黃之鋒政總十日留與退

(綜合報道)(星島日報報道)再回到政總,黑白「公民廣場」四個大字沒了,踏上曾經的圓形舞台,保安員瞪眼警告「這是一個很神聖的地方」,黃之鋒回了他一句,「我們之前踩了十日」。說起九月九日結束佔領,他坦言如果決定留守,就會成為無了期的佔領,民間團體與政府角力要有策略,「而非任何方案都堅持死守」。記者 洪藹婷 「好難想像那十日的政府總部會搞到咁」,「咁」是指升旗台可以隨便踩、高牆可以掛橙、綠、藍、紫的願望色條、地下可以隨便睡、十二萬人熾熱呼叫「梁振英下台」。九月一日,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在萬人之前,灑下男兒淚,「我搞社運沒有哭過,不過想起十五個月的抗爭經過、起起跌跌,那就……都好感動」。 十日經歷,他形容「與梁振英決鬥,是在消磨你的意志……」在旁的好兄弟林朗彥大叫「決鬥?」之鋒笑一笑,繼續,「是囉,一開始甚麼都不識,就搞個學民思潮出來,到現在有這樣的團隊,成員義工有幾百人」,片片畫面在起動。 那幾日的香港人特別可愛,食、水、物資,「多到開到三間Seven」,「有些人動不動就送五十箱水過來,我也不知道是誰」,特別要提韓連山老師,「六十三歲退了休也夠膽站出來,用這個方法(絕食)告訴政府,一班市民的決心有多大……反對國民教育科已不再只是學民思潮的事,是各個組織、市民共同在support。」 遍地開花背後,是付出與學習。「在那裏睡其實好辛苦,但我有責任帶着整群人」,他在facebook曾透露,有日打算回家小休一小時,一睡卻睡了三、四小時,為遲了回政總道歉。作為召集人,他學懂不但負責向外發言,「更加要穩定內部軍心」,有苦,同享。 九九凌晨 見好就收 九月九日凌晨,他宣布結束佔領,「當下見到體力消耗的情況,而梁振英已經宣布讓步,如果繼續決定留守,會成為一個很無了期的佔領行動」。梁的讓步,市民不收貨,但事實上視綫已轉移,「由政府與民間團體的角力,變為辦學團體和學校高層的角力,我估我們要有策略對應,而非任何方案都堅持死守。」 關於選舉,他承認十日內無一立法會候選人上台、學民思潮不呼籲市民投票、選舉日撤退,是刻意。「我們不希望特意用選舉日,和這件事有特別的掛鈎……好像刻意為民主派造勢,不想利用選舉。」「有些事不用直接講出來,某程度上泛民超選拿到三席,我覺得是和反國教有關……」 不因對手是誰而妥協 兩年前他和林朗彥為反國民教育站出來,今日發展為立法會選舉的關注議題,「十二萬人是我估不到,政府又估不到,搞到梁振英都要讓步,我覺得是終於有少少成果」。要對抗的不只是梁振英,「總之是對的事,就去做,對手是中央、是共產黨、是中聯辦,不是因為對手是誰,而要作出任何的妥協,是要堅持做對的事……如果連這個勇氣都拿不出,那就不用搞學民思潮,那就不用搞社運。」 學民思潮未來會和不同學生關注組繼續合作,詳情他未肯透露。目前的生活回歸正常,「返吓學、陪吓父母,沒甚麼特別」,坐在班房聽書的日子,「當然好不習慣,在學校的角色和在政府總部的角色完全不同」,不習慣的包括「沒得上台說話」。社運的過來人形容搞社運是「毒品」,會上癮,他淡定說「純粹是生活轉變的問題……公民廣場集會和學校集會是兩回事,學校集會Assembly就是聽住校長發表偉論,公民廣場集會就……唉,好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