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光芒

【星島日報報道】梵高說畫一幅畫,一拿起筆,就是停不下來。高更對他說:「你不可以慢一點,構想一下,才下筆的麼?」 在電影《梵高.永恆之門》中有一幕,高更與梵高,用畫來比試高低。他們面對的模特兒:一名在客棧工作的女子,高更用鉛筆來個人像素描,而梵高呢,站在一旁,用刀刻筆法,用畫筆,把顏料塗到畫布上。 高更的素描很見層次,筆觸細膩。梵高的油畫,大刀闊斧,顏料像潑墨,散放到畫布上,起初看起來像塗鴉,幾筆下來,女子樣貌呈現出來了。 兩位畫家都把女子的精神面貌捕捉了,但高更畫的是Sketch,像幅草圖,梵高的已是完整作品來了,高下立見。 這時期的梵高精神狀態有異常人,他不管看甚麼,總會看到光芒包 他要畫的樹木、花草、人。每次畫,他都把自己燃燒的生命放進去,完成一幅作品,他會疲累不堪。 梵高要不是受到槍擊,傷重身亡,他還是會命不久矣。他看到的光芒,會不會愈來愈弱,我們無法得知。他最後一次說看見光,是對醫生說,還是對牧師說,看電影的時候,我們沒有想過。 梵高受槍傷,躺在 上,最後閉上眼睛,辭世而去。那一刻,他一直所見到的光芒該消失了,那光,卻永遠留在他的畫作上。 張灼祥 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