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金馬獎專訪/張艾嘉成了「媽媽的媽媽」 又愛又無奈:她是不聽話的孩子
張艾嘉今年以《女兒的女兒》入圍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片中面對劉奕兒、林嘉欣兩個性格、背景截然不同的女兒,還得面臨母親失智,展露了角色「金艾霞」的堅韌以及身為人母、女兒多種身分的成長和困境,拍攝過程中,她同時提筆記錄每天拍片的心境,於近來出版《女兒》一書。
張艾嘉說想把一位母親也是為人女兒的心情寫下,「其實父母有很多的事情,我們未必完全了解。母親她也是一個人,她也是有自己的過去。」張艾嘉認為「金艾霞」有秘密、遺憾以及沒辦法說出來的苦,「她很想很獨立,變成一個美好的自己,可是似乎又沒有做得很好,所以有很多那種複雜的情緒,既然在演這個角色,我覺得我一定要明白她是怎麼回事。」所以她寫的不只是回望反省自身,也寫下「金艾霞」的前傳故事。
在撰寫《女兒》的過程中,一度讓張艾嘉感到鼻酸的,還有身邊有些同志朋友,向父親出櫃後不被理解,父女感情不和睦,她感慨過去的年代對同志朋友來說真的比較辛苦,片中劉奕兒飾演的「宋祖兒」,因此在牆上留下一句「為什麼不是金祖兒」,便吐露了祖兒當時向父母出櫃後,與爸爸疏離的狀況。
張艾嘉也無奈有些家庭的父親角色,比起母親似乎比較少站在孩子的角度思考,「像我以前聽到兒子們在美國有很多女朋友,我一直提醒他們要safe sex(安全性行為),但我丈夫說:『這有什麼好教的,我爸也沒教我!』我說那是你啊,但這不只是一個人的事,是攸關於生命。」
聊起和母親的相處,張艾嘉近日發表的「宮保雞丁」故事,在網路上掀起熱議,她淡淡說了一句「媽媽老了嘛」,在某個時候會突然發覺自己的角色和母親是相反過來,宛如成了「媽媽的媽媽」,她無奈說:「媽媽就是一個非常不聽話的孩子,我媽媽現在97歲,不是很好搞,好搞也不好搞。」如同片中祖兒與媽媽的那通電話,祖兒想要討個溫暖安慰,不想聽媽媽嘮叨,又捨不得掛斷,不明說,但彼此都能理解並感受到對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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