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雅興,與民同樂

香港大帽山每一年會有幾日會結霜、落霰。霰是水蒸氣上升遇到冷空氣而下降的小冰粒,大粒的叫冰雹,雪是有特定的寒冷條件才可以,當然大帽山會偶然有雪花出現。一月二十四日凌晨,大帽山結霜、落霰,氣溫降到零度,然而,由於香港天文台堅持不發出嚴寒警告,令好多參與戶外運動的人認為賽事如常舉行,於是當時有幾百名參加一百公里超級馬拉松賽事的運動員留在山上,部份人出現低溫症狀,需要盡快送院治理。但由於太多人駕車上山看冰凍世界,令路面擠塞,大會安排接載運動員的專車無法上山。也有上山市民,因裝備不足受傷,需要消防救援。

零度天氣,落霰結霜,到底好不好上大帽山遊玩呢?

宋代歐陽修《醉翁亭記》寫政通人和的太守之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山水之樂,得之心而寓之酒也。……傴僂提攜,往來而不絕者,滁人遊也。……觥籌詞解交錯,坐起而喧嘩者,眾賓歡也。……人知從太守遊而樂,而不知太守之樂其樂也。」歐陽修被貶滁州,出任太守,寄情山水飲宴之中,以排遣失意之情。瑯琊山色秀美,引人入勝。太守借酒抒懷,寄托山水之樂。「滁人遊」,「眾賓歡」,可見社會安定,政通人和,百姓生活安樂,豐衣足食,才有閒情遊山玩水。仁者襟懷,與民同樂,故有太守之樂。

如果我是香港特首,我會這麼想的:上山是冒險精神,港人子弟有這種雄心,去歷險,是有出息的英雄兒女,值得嘉許;不上山是安全,也為了免卻家人及政府操心,也是值得讚賞的良民。

中庸的做法,是呼籲市民不要上山,但堅持要上山歷險的市民,我會請附近石崗軍營的解放軍的北方子弟,用軍用設備及教官帶領香港人上山賞玩,實現軍民同樂,南北一家。北方人要臉,到時他們會好熱心和奮勇的。只要有好的裝備和有人從旁守護零度登山不是問題。

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人民各有禀賦,不要將他們劃一看待。執政者不以己之心為心,而是以天下之心為心,與民同樂,即使有些民眾性好歷險,政府也只會從旁呵護,不必掃百姓的興致。這種華夏的雅興和天心失落已久,也許要到我做特首或總統的時候,在香港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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