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年展之行

劉致宏《洞穴裡的光》。

【星島日報報道】暑假過去了,大家旅遊之際有沒有參觀了精采的藝術展?今年雖然已過了大半,不過好戲在後頭,還有比博覽會更大規模的藝術雙年展在鄰近地區陸續登場! 雖然近年像巴塞爾的藝術博覽會規模愈來愈大,但與雙年展相比依然相差一截。藝術雙年展的「始祖」威尼斯雙年展於一八九五年創立,以慶祝當時意大利國王結婚五十周年,因為大受歡迎,又適逢二十世紀初世界博覽會的熱潮,於是變成了兩年一度的盛事,成為現代藝術雙年展的藍本——以城市為主辦單位,為期一般兩至三個月,展覽場地並不限於美術館而是遍布市內,不少國家紛紛仿效,以雙年展顯示藝術軟實力。到了一九九○年代,隨着全球化急速發展以及藝術市場大熱,雙年展也熱起來,在短短十多年內出現了大量的雙年展,就以亞洲為例,在一九九○年代出現的雙年展包括台北、上海、光州,二○○○年代的生力軍包括新加坡與橫濱(三年舉辦一次),雙年展是以城市為主辦單位,所以不少國家有超過一個主辦城市,例如內地就有上海、成都和廣州。據媒體估計,目前世界各地較具規模的雙年展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個! 雙年展與博覽會不同之處在於非商業掛帥,在相對純粹的環境下結合當代本地與國際藝術力量共同探討全球發展息息相關的議題,所以不少評論家認為雙年展是了解當代藝術發展脈路的最佳場所。不過,在短短二十年內催生了多個雙年展,評論家擔憂雙年展已經飽和,出現良莠不齊和審美疲勞的弊端——策展和參展的水平是否能夠維持?部分城市是否只為顯示實力、爭取遊客而濫竽充數?商業操作的介入是否會令雙年展變質?或是就如博覽會一樣只求鬥大鬥多?就以最具代表性的威尼斯為例,有人批評內容與展示方式也逐漸變得大而無當。事實是否如此,筆者未曾有機會參觀雙年展,無法評論,就資料來看,展覽能融入城市,多角度展示和討論當代藝術的課題,對藝術愛好者來說依然是有別於一般藝術展覽的選擇。 今年第四季在香港人旅遊的熱門城市就有好幾個雙年展舉行(包括九月十日到明年二月初的台北、十一月到明年三月的上海、十月底到明年二月的新加坡,還有已經開幕的光州。這樣看,雙年展過多的憂慮似乎不無道理!),幾個雙年展的共同點是為了加強國際視野,均邀請了國際策展人,例如上海的策展人是來自印度的Raqs媒體小組、台北的是法國的狄瑟涵(Corinne Diserens),而主題都是超越個別城市和文化背景的限制探討藝術文化在社會和歷史發展的角色,例如光州雙年展的主題《第八氣候——藝術可以做甚麼》、新加坡的《鏡子地圖集》等。在筆者參觀計畫中的台北雙年展今年剛好是第十屆,也許是一個階段去回顧和前瞻,所以主題是《當下檔案,未來系譜:雙年展新語》:「未來由過去和現在組成,過往的具體記錄就是文獻檔案,對檔案文獻的解讀,影像的不只是現今的我們,更包括未來的歷史進程。」 除了主辦的台北市立美術館外,節目的場地包括台北國際藝術村、牯嶺街小劇場等大家一般旅遊時也許不會參觀的地方。至於上海的策展人將城市與展覽的關係拉得更近,除了在多個場地有活動,還會邀請上海居民參與一個名為《51人》的項目,市民提供一個節目內容建議,大會每周選出三名市民的提案,形式可以是行為藝術、表演、聚會等,於是在為期四個月的雙年展期間將會有五十一個市民的建議在全市五十一個不同的地點發生,讓大家從不同的視點看上海。 雙年展是否又是藝術圈另一個趕熱鬧、趕潮流的玩意?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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