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虎香港新聞 鄒幸彤六四煽惑集結案 終院一致裁定律政司上訴得直 恢復原審定罪
2021 年六四維園悼念集會，警方以防疫為由反對，時任支聯會副主席鄒幸彤被指在社交媒體及《明報》發文，呼籲市民參與，被控煽惑集結，原審罪成判囚 15 個月。她其後上訴得直，獲撤銷定罪及判刑。律政司不服，上訴至終審法院。終院周三（24 日）頒下判詞，一致裁定律政司終極上訴得直，恢復原審定罪裁決，並將刑期上訴發還原訟庭處理。
正因支聯會國安案還押的鄒幸彤，早上由懲教押送至終院。她下車時，懲教人員在囚車出入口設置充氣隧道，並使用灰色窗簾布，遮蓋隧道與囚車的接駁位。其後鄒在早上 9 時 48 分進入正庭，她綁起馬尾，身穿灰色大褸，並笑著和公眾席的人揮手。支聯會前常委鄧岳君、徐漢光等人，都有到場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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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爭議刑事審訊中
可否挑戰警方禁止集會通知合法性
本案上訴方為律政司，由副刑事檢控專員譚耀豪、高級檢控官劉允祥代表，答辯方為鄒幸彤，由資深大律師彭耀鴻、大律師吳宗鑾代表。案件由首席法官張舉能，常任法官李義、霍兆剛、林文瀚，以及海外非常任法官紀立信審理。
根據判詞，鄒幸彤在本案中，被控一項「煽感他人明知而參與未經批准集結罪」，而在審訊期間，她質疑警務處長對 2021 年六四集會所發出的禁令，是否具合法性。而是次律政司一方的上訴，關乎被告可否在刑事法律程序中，對行政作為或命令的合法性，提出「間接挑戰」（collateral challenge），作為其辯護理由。
判詞可見，5 位法官對此意見不一，但均達成同樣結論，一致裁定律政司上訴得直，恢復鄒幸彤原審定罪，並發還刑期上訴予原訟庭法官裁定。
3 官指可挑戰但本案不成立
2 官指不可挑戰
終院常任法官李義裁定，答辯人可以挑戰禁令合法性，作為辯護理由，此觀點獲另外兩名法官霍兆剛、紀立信認同。李義亦裁定，答辯人可以提出間接挑戰及憲法挑戰，作出對控罪的辯護。不過，李義認為，鄒幸彤所提出的間接和憲法挑戰均不成立，因有關禁令具相稱性，已在和平集會權利和社會利益之間取得公正平衡。
終院首席法官張舉能則裁定，答辯人不可在刑事法律程序中，以挑戰該禁令為辯護理由，除非答辯人是挑戰條文本身的合憲性，但她沒有在審訊中作此挑戰。張亦認為，根據《公安條例》及考慮立法原意，保安局轄下的公眾集會及遊行上訴委員會，對集會是否合法有「最終」裁定。如被告可在刑事程序中重啟禁令有效性問題，會削弱禁令權威，對國家安全公共秩序等構成損害。
常任法官林文瀚認同張舉能看法，並認為只有司法覆核才是唯一挑戰禁令的渠道，否則會使條文變得沒意思。
鄒幸彤原審罪成
其後上訴得直
根據案情摘要，2021 年 4 月，支聯會通知警方，擬在同年六四於維園舉行集會。警務處長翌月發出《禁止公眾集會通知》，反對集會，以在新冠疫情下維護公共安全秩序、保護他人權利和自由等。鄒幸彤向保安局轄下的公眾集會及遊行上訴委員會提出上訴，但委員會在同月 29 日維持禁令。鄒幸彤其後在 Facebook 及 Twitter 發布題為「燭光無罪 堅守陣地」帖文；並於六四當日於《明報》發表題為〈燭光承載良知重量 港人執著說出真相〉文章，呼籲市民參與集會。
律政司一方指，鄒的舉動涉煽惑他人參與集會。鄒幸彤一方則稱，涉案帖文、文章，只是呼籲市民以自己方式悼念六四，不構成煽惑；又質疑警務處長的決定涉不當政治目的，《公安條例》亦沒授權他以公共衛生為由禁止集會，故挑戰禁令合法性等。
原審裁判官陳慧敏 2022 年 1 月裁定鄒幸彤罪成，判囚 15 個月，同時裁定被告不得在刑事審訊中挑戰禁止令合法性，《公安條例》亦訂明上訴委員會為上訴機制，故其決定為最終裁定，只有提出上訴或司法覆核，才是挑戰禁止令正確途徑。
高院原訟庭法官張慧玲，於 2022 年 12 月裁定鄒幸彤上訴得直，撤銷定罪及判刑，但指被告可否在辯護時挑戰警方禁止令等問題，涉「重大及廣泛重要的法律論點」，故向律政司批出上訴可許。
案件編號：FACC9/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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