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桂思死因研訊｜醫管局一方指已提改善措施 惟需接受「耐唔耐會有意外、有錯」

案件由死因裁判官周慧珠，連同 2 男 3 女陪審團審理。死因研訊主任為律政司高級檢控官劉理蘭，死者長女胡尚佑列席、無法律代表。

醫管局被列為有利害關係方，由資深大律師蔡維邦、大律師孫文灝代表；另兩名涉案主診醫生林治崑、陳小劍，均由律師 Bernard Murphy 代表。

醫管局代表指陪審團可考慮
3 個出現肝衰原因

醫管局一方向陪審團陳詞時稱，不爭議鄧出現肝衰竭，但指最重要是判斷鄧出現急性肝衰竭的原因，並提出 3 個情況：聯合醫院腎科醫生處方類固醇，但沒有同時處方抗病毒藥物，引致乙肝病毒被激活，導致鄧出現爆發性肝炎；鄧因為服食藥物而出現自身免疫性肝炎；以及不知甚麼原因，自發出現自身免疫性肝炎。

就首項情況，蔡維邦指鄧本身帶乙肝病毒，如果服食壓抑免疫系統藥物，乙肝病毒或會大量製造，其後引申之後發生的事；另有數名醫生作供時亦信服此說法。

第二個情況，鄧服食的藥物包括降膽固醇藥物「辛伐他汀」或中藥，惟此部分的證據有不同，死者女兒指鄧僅塗中藥，聯合醫院內科醫生劉家瑩則指，鄧於 2017 年 4 月 4 日曾表示有服中藥。

蔡續稱，就第三個情況，曾檢驗鄧桂思肝臟的港大病理學系臨床副教授盧綽琳指，化驗結果與鄧乙肝激活吻合，但亦可能是出現自身免疫性肝炎；涉案醫生一方傳召的組織病理學專家崔文山，則指鄧較大可能出現「暴發性自身免疫性肝炎」，多於乙肝復發。

蔡：醫管局事後作出不同措施改善

蔡續說，鄧入院後，有不同醫生照顧及治療她，指他們均「盡佢哋最大努力，希望救到鄧女士」；肝臟外科移植專家證人 Henry Pleass 亦評價醫護人員努力不懈，但最終「都係救唔返鄧女士」。

蔡又指，在發生是次事故後，醫管局有作出不同措施改善及跟進，包括於 2017 年 4 月修改藥物名冊，放寬更多不同專科處方抗病毒藥；成立「根本成因分析調查委員會」調查事件發生成因；亦有指引提醒醫生向帶乙肝病毒者處方類固醇時，同時考慮處方抗病毒藥等。

醫管局一方指冀陪審團
客觀理性分析本案因由

另外，系統會提醒醫生同時處方抗病毒藥，如果醫生不處方，需要寫下原因；藥房開藥時亦看到醫生不處方的原因。蔡指，上述步驟「Warn 咗個醫生數次，亮起幾次紅燈」；除了醫生及藥房外，亦有製作病人須知的單張。

蔡續指，上述措施「當然希望可以完善化，但冇可能完全完善」，醫管局亦一直根據醫學的發展，完善系統。惟他認為，「好不幸要接受，耐唔耐會有意外，耐唔耐會有錯，有錯就係要 review、改過，好似呢件事進行咗唔同嘅覆核」，望陪審團會客觀理性分析本案因由，作出決定。

兩醫生一方代表陳詞前
向家屬慰問

至於兩名醫生一方的代表 Bernard Murphy 於陳詞前，先向家屬代表致以深切慰問。Murphy 指，對於醫生林治崑先後向鄧，處方血管張力素轉化酶抑制劑 (簡稱 ACEI）及類固醇，治療其A型免疫球蛋白腎病變（IgA-nephropathy），醫管局中央腎科委員會主席、腎科專家雷聲亮指為合適做法。

另林治崑與陳小劍，亦有安排鄧在覆診前測試肝功能，鄧的指數均正常。Murphy 亦指，兩人作供時均有解釋沒處方抗病毒藥的原因，包括林因工作繁忙，受干擾及分心而沒處方；陳則稱，相信上手醫生林治崑，有向鄧解釋類固醇治療的利弊，且抗病毒藥為自費。

兩醫生一方
提出 4 個可能成因

Murphy 續稱，陪審團要決定鄧有肝炎的較大機會成因，並提出 4 項情況：向鄧處方類固醇時，沒有同時處方抗病毒藥物；如病理學專家崔文山所指，出現「暴發性自身免疫性肝炎」；服用「辛伐他汀」後引致自身免疫性肝炎；以及帶乙肝病毒者，自發出現乙肝。

Murphy 指，瑪麗醫院腸胃肝臟科顧問醫生馮恩裕、中大醫學院內科及藥物治療學系教授黃麗虹，以及崔文山均提及，自身免疫性肝炎可以無緣無故發生。

Murphy 引述崔指，曾有個案服用「辛伐他汀」後引發肝炎；另指馮曾提及，帶乙肝病毒者出現肝炎，是可以自然引發。

Murphy 稱曾詢問黃，一般而言，病人出現自身免疫性肝炎，是由自發性發生或因類固醇引起，會否有不同。黃當時答稱，臨床上無法分別，但指如果病人正服用免疫抑制劑，會認為兩者是有關。

兩醫生一方指
事後有參與制改善措施

Murphy 又提及，本案發生後，兩名涉案醫生亦有參與制訂改善措施，包括在聯合醫院腎科設指引，提醒要向相關病人處方抗病毒藥物、製作單張提醒病人等。

案件押後至下周一（6 日）續審，死因裁判官將引導陪審團，預料於周二退庭商議。

案件編號：CCDI-808/2017(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