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獎2024/莫子儀與金士傑對戲「一起自我檢討」 拍《餘燼》難忘嚴父送的小玩具
金馬影帝莫子儀2020年以《親愛的房客》奪獎,時隔四年再度以《餘燼》角逐金馬男配角。他在《餘燼》飾演不斷拼湊、調查父親故事的男子「莫子凡」,拍攝時難免投射對父親的記憶,「也會想自己在那個年紀留下的記憶是多少,好像很片斷,有印象看到爸爸離開家的背影」。
莫子儀難得提及他與父親的相處,父親算是嚴父,小時候他總怕做錯事挨罵。某一年的聖誕節父親送了他一個小玩具,那份對玩具的喜悅、珍藏之情,讓他至今難忘。雖然曾對父親的嚴苛不諒解,一路走來自己歷經叛逆期、成家立業,現在回首望著年邁父親,情感從畏懼轉變為欽佩,「知道他這一輩子多辛苦把我們養育長大,現在老了依然很硬朗繼續工作,擔憂著我們的生活」,與父親的關係也變得緊密。
電影中他與父執輩的金士傑有許多互動,拍攝時兩人必須隔著玻璃對話,技術上要克服光線反射的問題,頗為複雜,雖然都在同一場地,但花了四、五天拍攝。與大師級人物合作,他自認學到許多,「很感謝金老師,他每天都會跟我討論,思考昨天拍的東西,覺得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有顧到、沒顧到的細節,都會問我的意見感受跟想法,不會像一個老師去指導我或批評我」。大師在他面前自我檢討,讓他也跟著檢討自己,「那個過程是很實在的,兩人互相檢討、互相鼓勵。讓我學到表演永遠有進步的空間,永遠有繼續學習探討的空間,是他給我最珍貴的禮物」。他謙虛地說,若角色能算成功,一半的功勞絕對是來自於與金士傑對戲。
這次他還與張震有不少對峙戲,兩人其實認識許久,卻是第一次合作,拍攝時聊了很多劇場表演,「我們都是算有一些經驗的演員,都知道在片場該做什麼,所以全然地放心,知道現在角色狀態是怎樣,下了戲又可以馬上轉換,一起聊生活、聊工作」。
電影花了一周到美國取景,這部分他則與李銘忠有密切合作。他回憶當時發生不少有趣的事,像是兩人在湖面上划著木筏,導演鍾孟宏跟攝影在另一艘木筏上,隔空對負責操控木筏的李銘忠下指令,好比要把木筏轉往哪個方向,一下叫他們釣魚,一下又要他們呼喊一旁的黃金獵犬,要顧及的指令頗多。拍攝時兩人都以站立姿勢站在移動的木筏上,其實需要高度平衡感,重心不穩就有可能摔下去,他記得自己拍到一半稍坐下來喘口氣,馬上又聽到導演大喊「小莫站起來」,讓他一刻也不敢鬆懈。
當時氣溫其實只有六、七度,戲服僅為單薄的秋服,「那天拍完我們都凍壞,衣服都全濕了,兩個人都在抖」,好在沒感冒,雖然辛苦但下戲一定會有一頓豐盛的晚餐。這次在國外拍戲的經驗,讓他回憶起來還是感到很刺激,「覺得那天完成很多不可能的任務,所有辛苦都很值得」。電影11月15日在台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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