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屋坪放步輋地——昔日金礦

(綜合報道)俗語有云:十年人事幾翻新,急速發展香港地更為顯見,連新界大地亦然。最近往北區紅花嶺山下萬屋邊至雙坪平原坪輋墟一帶瀏覽,這三十年前常臨之地確大展新顏。 粉嶺港鐵站乘巴士或專小巴往鹿頸或沙頭角,於沙頭角路萬屋邊村站下車,回走片刻見萬屋邊村牌立於通往村中路口。由沙頭角道轉入萬屋邊村路,眼前一片田野,綠原大片卻不是菜蔬,而是野草,明顯地失耕情況嚴重。然而遙見村屋有增無減,被規限高度的丁屋,屬三層高小型屋宇,分別建於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及近期,據原居民心聲,這極不合理丁屋制度令村民大受困擾。雖然許多村民都在外工作(或海外),並不常住村中,但大年過節必大小一家回村聚舊,結果住宿無屋,要到附近市鎮借宿。想當年村民筆路藍蔞地開墾土地,遠自明、清年代也沒限制村民建屋,近代卻受政制規範,令原居民特別是長者失卻不少土地。 三、四十年前率眾入萬屋邊村之唐、羅、張、傅等姓氏組成萬屋邊村,並沒有萬間屋,卻有萬和學校,兩所新舊交替,今兩校消失在村屋邊緣。建於上世紀五十年代的萬和公立學校只剩下門牌坊,校舍倒塌於村後林中,高大竹樹長得更高更壯,還有那些老樟樹,村後遊樂場中仍見其蹤影,樹蔭覆蓋整個遊樂場。當年登紅花嶺急下遊樂場作午休場地,圍爐煮食笑聲瀰漫,那情那景恍如昨日,但屈指一算已有三十多年。還記得當時與旅居英國剛回流鄉間的春叔相談甚歡,其後多次獨自探訪,成為老友,獲贈《傅氏族譜》(複印本)而大喜望外,令對萬屋邊村況發展更為了解。今只是路過,未敢騷擾春叔,帶領隊友遍覽各宗祠、泉水渠道、風水林中伯公古董燈罩而北出流水岩。 沿途田園明顯成荒地,雜草叢生回復大自然原態,也不用帶來悲惻之心,在人類踏足其地前原生態即如此,特別是那村東大山紅花嶺,屹立俯視這大地,何止千萬年山河依舊,人面已非是很自然現象。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忽然報章有頭條,報道萬屋邊發現金礦,流水岩尋寶者雲集,那是怎麼一回事?原來當時在村東北邊山坡稱流水岩處(小瀑布坑道)發現金砂,片刻傳遍港九,結果許多市民湧入,令附近田野大受踐踏,引起村民不滿而發生衝突,幸事件很快平息,而金沙事件也淡出。後據地理環境及資料分析,發覺在萬屋邊紅花嶺北蓮麻坑一帶確有礦坑,曾發掘開採金屬礦產,那些金屬礦源經坑澗流出,有人無意間發覺,一傳百便引來一窩蜂尋寶者,當時筆者也專程往拍攝現場人群。 流水岩前田野通道北行十分鐘出接登山大道(往紅花嶺軍路),橫跨捷徑出禾徑山路(通往黃茅坑山堆填區大道),右行百碼古寺突現,是為著名廟徑中長山古寺。據言有四百多年歷史的長山古寺,果然古色古香,有名山古剎廟韻,多年前被列入古保護行列,廟中奉佛王、觀音及福德,古鐘為清朝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善信所貢禮佛。父老相傳此古寺亦為驛站,昔日沙頭角一帶村民書生往深圳南頭考試,作途經留宿暫避風雨之地。 筆者向來極欣賞那廟正門廟聯:「長亭惜別,古道瞻歧,雨笠塵襟人日日;山鳥吟春,寺花送曉,煙鐘風磬我年年。」非常之有文采,據言為李姓秀才所撰。昔日好姐打理好客慈心,仙逝後由其媳代理,亦秉承好客之道,把古寺整理妥當頗受好評,後列入古,多一位管理員在即更見熱鬧。廟北鄰小室亦放上飾櫃,展示一些新舊瓷器,廟對面林中那「龍眼泉」聲大環境差,也許有關部門崇尚自然罷。 細賞這長山古寺後,依禾徑山路北行十五分鐘,左入支路穿過寮屋區,傍溪西出分歧路口,左行片刻坪輋天后廟在前,稍出即為坪輋,周日食店關門,要乘79K巴士出粉嶺或上水石湖墟才有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