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時更新｜黎智英案第17日審訊 張劍虹稱曾憂慮黎訪談嘉賓太敏感 黎表明「冇得縮」

12:33 休庭

12:20 控方就張劍虹完成主問

控方最後提及，張曾供稱，黎的編採政策包括希望利用《蘋果》鼓勵讀者抗爭，在國際層面上，利用《蘋果》引起西方國家注意，希望西方國家針對香港及中央，包括實施制裁。控方續問，張審視文章的方向與黎的編採政策有何關係？

張回應指，全部文章均按黎的編採指示及立場方針發表。而他作為社長，與其他管理層按各自的職能，執行黎的指示。如陳沛敏、林文宗專責報紙，羅偉光為總編輯，負責網上新聞，馮偉光主力負責英文版；楊清奇負責論壇版及寫社論。張本人作為社長，要確保準確落實及執行黎的編採政策與方針。

控方表示主問完成，辯方申請押後至周一，預料展開盤問。

1215 張：《國安法》生效後曾討論《蘋果》應否印海報交民主黨派發

張舉例指，曾在「國安法應變委員會」群組討論，應否把《蘋果》的標誌加在抗爭海報上，交民主黨街站派發。張憶述，當時為 7 月 1 日遊行，而黎希望把《蘋果》的標誌印在海報上，眾人會在群組討論這些敏感內容，「呢啲《國安法》生效後嘅做法適唔適合、好唔好」。張形容，當時考慮如果把印有《蘋果》標誌的海報放在民主黨街站派發，「變咗報紙同政黨太過密切，因為個 poster 都係抗爭 poster」。張指，最終他們有把《蘋果》標誌印在海報，再交予民主黨處理。

張補充，群組亦會討論是否適合刊登一些廣告等，及後黎被還押，若有同事探望黎後，「黎生有啲說話，都會喺度分享。」

12:00 林文宗指 Signal 訊息有自焚功能 建議轉平台溝通

控方於庭上展示另一 WhatsApp 群組「國安法應變委員會」，成員包括張劍虹、楊清奇、陳沛敏、羅偉光及林文宗等。

張解釋，當時《國安法》快將生效，公司有不少同事對法例、對工作影響「有好多疑問」，亦得悉有同事感擔憂，考慮是否辭職，特別是港聞、突發兩個組別。故此張及陳沛敏設立「國安法應變委員會」群組，希望各人針對關於《國安法》生效，對同事的影響、他們的疑慮等，「可以攞上嚟討論」。張又指，當時同事「擔心《國安法》紅線喺邊」，同樣可以在群組交流，故成立此群組。

控方展示群組對話，當中林文宗於 2020 年 7 月 2 日提議，「Signal 有口訊自焚功能，不留紀錄，我建議呢個谷可轉去 Signal」。張確認，最終群組移至 Signal。張解釋，由於當時有機會討論敏感話題，如「邊啲文章、建議係咪應該去做，係咪一啲紅線」，故想「保密啲」。而當時 WhatsApp 被指不安全，故林文宗提議轉至 signal。

11:19 休庭

11:15 張：李怡社論主要寫「反共、逆權」 屬黎心儀作者之一

控方再展示專欄作家李怡向張劍虹發送的訊息，當中提及「最近感精力不繼，打算自下月起，每週減寫兩篇世道人生，即星期一三五刊出，繼續寫時評。」張確認，他再把李怡的訊息轉發予黎智英。

張憶述，李怡為《蘋果》專欄作家，多年來一直在《蘋果》寫社論，由黎親自邀請他來《蘋果》。而李怡熟悉共產黨，亦是《蘋果》論壇版的負責人，李怡的專欄名為「世道人生」。張形容，李怡主要撰寫政治文章，內容提及「反共、逆權、攬炒」，屬黎「好心儀嘅作者之一，喺《蘋果》寫咗不下十幾二十年㗎喇，都好符合黎生方向。」

控方於庭上展示文章〈攬炒的最佳時機〉，於 2020 年 6 月 24 日刊登，文中提及「向國際的訴求就是對中國、對香港的制裁」，「所謂攬炒，不是被虐狂，不是「找死」，而是面對強權，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沒有置之死地的決心，香港就斷無生路。」張確認文章由李怡撰寫。

11:00 張：黎指示不要報道攻擊特朗普新聞

控方再問，當中「靠川普政府支持保命」的「支持」是指怎樣的支持？張解釋屬「政治支持」，黎希望特朗普及其他政客訂閱《蘋果》，是對《蘋果》的「好大支持」。張收到黎的指示後，再轉達予其他高層及下屬，他們亦有跟隨黎的指示。例如美國總統大選時，特朗普與拜登進行辯論，國際版同事一般會表達兩方意見。黎則吩咐「攻擊阿 Trump 嗰啲唔好寫咁多」，張指「黎生好希望 Donald Trump 能夠連任嘅。」

10:45 張稱曾憂慮訪問美退休將軍 會被視為勾結外國

控方續問，當張得悉節目嘉賓有美國退休將軍 Jack Keane 時，他曾表達甚麼疑慮？張回應指，當時《國安法》已立法，黎又曾被捕，要定時續保，當張到黎的會議室，就其他事項請示時，張便提出「呢啲時候請呢啲退休將軍，係咪太敏感呢？」控方追問，如何敏感。張回答「係勾結外國勢力囉」。

控方另外展示 2020 年 6 月 2 日由黎出的訊息，當中提及「裕鑫，請國際組不要跟《紐約時報》及《CNN》針對川普，我們《蘋果》卻要靠川普政府支持保命，這樣做不太好」。

控方問黎為何會有此指示？張解釋，當時《蘋果》曾進行「一人一信畀特朗普」等活動，希望對方「出手拯救香港」，干預《國安法》實施。而黎亦密集接受外國媒體訪問，張指黎覺得「阿 Trump 好快會做嘢嘅，會 take 啲好大嘅制裁行動，因為嗰時阿 Trump 講過，『如果中國行《國安法》，會有好大後果』」。當時黎期望特朗普「盡快出手」，遂發指示要求《蘋果》減少使用針對特朗普的文章的譯文。

10:30 張稱曾問黎訪問美退休將軍會否敏感 黎指「冇得縮」

控方再展示張志偉於 2020 年 11 月 26 日發出的訊息，當中顯示「今日直播的嘉賓是 General Jack Keane 和 Mark Clifford」。張劍虹在提問下供稱，他得悉 Jack Keane 為美國退休軍官。

張指，曾與黎就訪談節目討論，黎告知他，「最近啲嘉賓都好猛，包括呀 Jack Keane，係美國退休將軍」，黎認為對方「好有影響力」。張憶述，當時聞言便「表達咗啲意見」。張稱，當時向黎表示「呢啲時候請退休將軍，會唔會好敏感？」而黎當時再回應「以我做咗生意幾十年，以我做生意嘅直覺，佢哋咁搞我，我一定去到盡嘅，我冇得褪嘅」。張指據其理解，當中的「佢哋咁搞我」意指為中共。張聞言亦沒有再表達意見。

控方追問，當時黎有否解釋何謂「去到盡」？張回應，意指「佢會搵啲勁人做嘉賓，講佢要講嘅野，請求美國做嘢去保護。」但黎沒有具體解釋「去到盡」的定義，黎只是表明「我冇得縮嘅」，而根據張對黎的認識，「佢句說話意思係咁樣。」

10:15 訊息顯示黎訪談節目嘉賓包括彭定康、美國防前副部長

控方續就黎智英的訪談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提問，控方再展示 WhatsApp 群組的對話，當中指張志偉會定期在群組中發訊息匯報訪談節目的嘉賓。張劍虹確認。

控方又舉例指，訊息提及前任美國在台協會主席薄瑞光 Raymond Burghardt、《壹傳媒》前非執董 Mark Clifford、美國國防部前副部長Paul Wolfowitz 等。如 2020 年 10 月 15 日，張志偉發訊息指，「今早直播的嘉賓是美國國防部前副部長 Paul Wolfowitz 和 Mark Clifford」。張志偉於 2020 年 11 月 13 日發訊息指，「各位，老闆和彭定康對談已出 recap 的即時，文內有1分半鐘精華片」。張劍虹確認，彭定康最終亦有參與黎的訪談節目。

10:01 開庭

09:56 黎智英入庭

黎智英穿著綠色毛衣及啡色皮衣出庭，向家人做手勢聊天。

案件編號：HCCC5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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