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第22日審訊 陳沛敏開始作供：創辦人支持民主人權價值

16:22 休庭

16:10 陳：黎想大力發展電子新聞

控方就著電子版新聞提問，陳形容，黎由於想大力發展電子新聞，公司進行架構重組，當中 7 成記者負責電子新聞，餘下 3 成則組合電子新聞及重寫成報紙新聞。

審訊押後至下周一再續。

15:50 陳：黎2014年後「喺社會運動企得前咗」

控方指，陳形容黎在「佔中」成為新聞。陳指，因為黎當時「試過一段時間，成日去金鐘嗰度坐」。陳認為，黎算時公眾人物，「係一個幾多人識嘅人」，被視為一名傳媒老闆。控方再問，在 2014 年後，公眾對黎的認知有否改變？陳指，「唔可以好科學咁講，一般大眾對佢認知有冇改變，但同事之間覺得，佢喺社會運動企得前咗，我可以咁講」。陳認為，在 2014 年前，「冇咁多國際上嘅人認識（黎）」，但 2014 年後則相對出名。

15:35 陳確認黎 2014 年開會時談及「佔中」

控方問及，當陳於 2014 年與黎開會時，會議有否提到「佔中」事件？陳指「可能有」，因為黎有親自參與這場運動，而「大家可能都係記者嚟㗎嘛，都會想，佢（黎）本身都成為新聞嘅時候，都想問下佢嘅情況。」陳再補充，記者包括採主以及陳本人等，主要是中高層員工參與會議。而黎會透過秘書，通知總編，再通知其他人召開會議。

15:10 陳確認「佔中」期間日日有相關報道

娛樂新聞篇幅減少

控方就《蘋果》的新聞版面提問，陳確認報紙「A 疊」有本地新聞。當她擔任副社長時，版面「A1 至 4」均是港聞，「A 疊」的底版一般是中國新聞、國際新聞等。但如發生日本 311 大地震或美國 911 恐襲等新聞，亦會放在 「A 疊」較前的頁數。陳續指，她擔任副總編輯時專責港聞靜態組，較多政策新聞，如房屋、交通、醫療政策等。

控方隨後問及 2014 年「佔中」事件，陳確認，當時她有較多機會與黎會面。她形容，當時黎會在會議，講解經營生意的理念，當時黎著重發展網媒，可能他覺得紙媒開始沒落，遂要求下屬「諗啲新聞畫面、畫動畫呀」，形容黎「好著緊加動畫落啲新聞到」。

控方再問，在發生「佔中」時，《蘋果》的娛樂新聞數量有否增加或減少？ 陳回答應該有減少，指「版面好似係減咗」，又指娛樂版並非其管轄範圍，但據其認知「係少咗聽佢哋（娛樂版）有新聞出」。控方再問，陳如何形容當時有關「佔中」事件的報道？陳指，報道數量多。法官李運騰追問，「佔中」歷時數個月，《蘋果》是否每天都有報道？陳回答「可以咁講」。

14:50 控方：《蘋果》是否政治性報紙？

陳：創辦人支持民主人權

控方圍繞陳任職高級記者時的情況提問，控方問當時她會否形容《蘋果》是政治性的報紙？陳回應指，《蘋果》的創辦人有「好鮮明價值取向，佢好支持香港發展民主同政制，同埋佢尊重自由人權呢啲價值嘅」，他亦同時著重市場是否支持《蘋果》，如娛樂新聞能否吸引讀者等。

法官李運騰，當她仍是高級記者時，當時《蘋果》著重甚麼內容？陳指，不否認《蘋果》著重新聞娛樂性，但同時亦著重「揭發醜聞」的新聞。她認為這些新聞亦涉及公眾利益，如高官「偷步買車」事件等，因為該高官負責相關政策，可能有利益衝突。陳在提問下確認，她所提及的《蘋果》創辦人為黎智英，在她擔任高記時，會在公司見到黎，但甚少有機會與黎單對單聊天。陳續指，當時《蘋果》只有實體報紙，而且「銷量好大」。

14:31 陳沛敏 1996 年加入《蘋果》 升至副社長

控方傳召下一名「從犯證人」《蘋果日報》前副社長陳沛敏作供，由助理刑事檢控專員張卓勤負責主問。陳在控方提問下確認，她於 2021 年 6 月 17 日就本案被捕，隨後獲警方批准保釋，於 7 月 21 日再次被捕，及後被拘留及帶上法庭。陳及後承認《國安法》下的勾結罪，串謀發布煽動刊物罪則獲存檔法庭。

陳在控方提問下確認，她於香港出生及接受本地教育，於大學主修工商管理，被捕時為《蘋果》副社長。她於 1996 年 12 月加入《蘋果》。陳憶述，在此之前曾於《資本雜誌》及《星島日報》任職，之後加入《蘋果》成為高級記者，主要負責港聞，及後一直晉升，直至最後出任副社長。陳指，她主要負責港聞，但當遇上部分國際新聞如日本「311 大地震」時，也會協助國際版同事。

陳憶述，她任職副社長時，較少去處理國際新聞，而 2015 年時陳為總編輯，但於 2016 年確診患癌，屬第三期末，「要做手術電療化療」，故她申請病假休息停工 7 個月，後來再復工。但她考慮其健康情況，擔心病情復發，故主動向當時上司包括張劍虹表示，「承受唔到總編輯壓力同責任」。陳續指，當時《蘋果》的副社長退休，職位懸空，在張劍虹同意下安排她成為副社長。因為副社長為「副手角色」，「唔使承受咁大嘅壓力」。她一直任職副社長直至被捕。

14:32 陳沛敏開始作供

蓄瀏海、及頸短髮的陳沛敏出庭，她穿著米白袖衫及淺藍色西裝外套，並戴上藍色口罩。陳丈夫、前《立場新聞》總編輯鍾沛權坐在旁聽席挺直望向陳沛敏。

12:16 午膳

11:57 張劍虹完成作供

就張在辯方盤問下，表示《蘋果》嘗試不違反《國安法》，控方向張澄清，其是否一個政策或指示？張表示，「呢個唔係一個白紙黑字政策，都唔係指示，係《蘋果》管理層覺得要小心啲，盡量採取啲措施，唔好踩到《國安法》紅線。」

他續指，黎沒有直接向《蘋果》稱「你哋千祈唔好違《國安法》呀」，強調《國安法》生效後，「黎生都冇話《蘋果日報》編採政策要有咩改變囉」。控方完成覆問，法官向他稱「你已完成證供」，張稱「係，知道」。張離開前向法官鞠躬，未有望往黎智英方向。

控方表示，下午會傳召前《蘋果》副社長陳沛敏，陳丈夫、前《立場新聞》總編輯鍾沛權早上到場旁聽，午膳時離開法院。

11:21 休庭

10:45 訊息顯示公司律師指「不能再提光時」

《蘋果》在《國安法》後仍用相關圖片

就張早前在盤問下指，曾與陳沛敏商討含有「光時」字眼的廣告，控方展示張於 2020 年 7 月 4 日向陳轉發公司律師 Rosa 的訊息，提到「鑑於政府昨天發出新聞稿，特別提到『光復香港 時代革命』口號會違反《國安法》，從今天開始，所有涉及這個口號的稿件均不能使用，我會告訴同事」。

控方其後展示 3 篇於 2020 年 7 月 4 日後刊出的《蘋果》報紙文章，分別於同月 5 日、 8 日及 23 日刊登。庭上放大報紙頂部，顯示新聞相片載有「光時」旗幟，另有「兩制蓋棺」字眼。法官李運騰問，誰人負責制定「兩制蓋棺」字眼？張指，與《國安法》相關的文章，均會使用此標題，而「兩制蓋棺」是《國安法》生效當日，《蘋果》的頭版題目。

張強調，符合黎認為《國安法》生效後，「一國兩制已經完咗」的想法，形容「都係跟黎生嘅標準」。李運騰再問，誰決定把「光時」字眼放在報紙頂部？張指不記得，並形容該字眼其實是源自新聞圖片。張又指，不清楚此設計維持多久，而發布上述 3 篇文章時，並無索取法律意見。

10:30 張指《國安法》後續由黎訂編採政策

張早前作供時，曾提及黎吩咐下屬把《蘋果》標誌印在海報上，交由民主黨街站派發。而庭上展示張及其他高層討論此事的 WhatsApp 對話，當時張發訊息指「敏關心的是老闆強壓下來，很難割席是嗎？」張庭上解釋，把《蘋果》標誌印在海報上，交民主黨街站派發，「變咗好似一份報紙同政黨去合作抗爭，個意味好難割蓆囉。」

庭上早前展示部分 WhatsApp 群組，張指黎並非群組成員。控方再問，為何黎並非群組成員。張解釋指，「因為加入咗黎生，咁我哋咩都唔使討論，咩都黎生決定晒。」而黎不在群組「大家 free 啲去表達意見，睇吓係咪真係好有需要同黎生去講。」控方指，張早前稱黎訂下的編採政策，其他人「冇得揀」。張確認，指此情況在《國安法》生效後亦沒有改變。

10:15 張：黎《國安法》後受訪「冇咁露骨」

辯方早前提及，黎與張劍虹討論有關英文版「大數據」新聞事宜。當中黎稱要以數據新聞引起讀者興趣。不論其他媒體報道中國的正面或負面消息，都要以大數據判斷當中的資訊是否真確。張周五在控方覆問下指，最終由於報價較高，及後黎又被還押，最終暫停計劃，沒有實行。

控方又問及張與楊清奇的對話，當中張曾問楊，《蘋果》社評是否有分裂國家、對抗政府等內容。楊回答「國安法出台前可能有」。張再補充指，當時他引述其他報道，該報道提及「直言要外國聯合制裁及推翻政黨」。張指，《國安法》生效後，黎「有啲講法、寫法」，或受訪時的內容較《國安法》生效前「冇咁露骨」。而楊清奇亦指「黎生冇好露骨話要制裁要制裁」。

10:02 開庭

控方周天行表示處理張劍虹的覆問後，下午會傳召第二名控方證人陳沛敏。

9:56 黎智英出庭

案件編號：HCCC5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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