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時更新｜黎智英案第27日審訊 陳沛敏：黎質疑中國隱瞞疫情 《蘋果》會做大相關新聞

13:35 休庭

13:00 控方指黎專欄曾引陳沛敏稱

「我們明知不可為而為的氣魄」

控方展示黎於 2020 年 4 月 5 日發送的影片謄本，當中談及訂閱制事宜「我哋做咗訂閱之後呢，呢個會員數字呢，就係我哋生死之在嘅，所以呢，我哋點能夠吸引更多嘅會員呢係我哋好緊張嘅一個工作之一。」陳指，當時《蘋果》好主力推動訂閱，故黎會講及推動訂閱等事宜。

控方引述黎的專欄，文章題為「專橫暴政打壓 我們氣魄不滅」，文中最後一段為「當下讓我們堅持下去的是我們對法治的珍惜和對自由的熱愛。我們對中共的專橫暴政沒有幻想，我們可以堅持下去的，正如陳沛敏說，是我們明知不可為而為的氣魄。香港人，我們唯一要害怕的就是恐懼。」

控方問，黎在專欄引述陳的說法，問陳是否有說出相關言論？陳指，文中正引述「我們明知不可為而為的氣魄」的說話，她應該在自己的專欄內「寫過類似嘅嘢」，但忘記當時的語境。陳補充，相信因為當時仍有社會運動，雖然運動已大致平息，「但例如仍然有啲人出嚟講爭取普選、五大訴求。其實去到嗰個時刻，都知嗰樣嘢唔會落實到㗎啦。如果我要諗返自己嗰陣時嘅感覺，對嗰啲人嘅堅持，我都係佩服嘅。」

12:44 控方詢問報道為何將香港及新疆比較

控方再展示 2020 年 3 月的報道，題為「擬用反恐例控爆炸品案 鄧炳強學新疆鐵腕壓抗爭」，頁面頂部寫有「師承中共」的字眼。陳解釋，「師承中共」意指當時警務處處長欲以《反恐條例》檢控爆炸品案的被告，「好似中國嘅新疆咁樣，對於爆炸品案，都好似一啲恐怖主義活動咁樣。」

控方指，文中有表格列明「香港與新疆情況比較」，問為何當時會比較香港及新疆？陳指，她在報紙出街前一天放假，但閱讀文章後，認為由於香港及內地文化不同，「新疆都係會同所謂漢族嘅文化有唔同啦」，而從新聞可見，新疆有關於「疆獨」、或反對中共的聲音，「中國政府都係覺得新疆有恐怖主義活動」，「會對付呢啲活動囉。」

12:20 《台蘋》文章同用「武漢肺炎」字眼

陳：《台蘋》編採獨立運作

控方再展示陳向黎發送的訊息，訊息顯示「武漢肺炎疫情爆發 中共官媒：世界欠中國一個感謝」，並附上文章連結。陳在提問下解釋，因為黎「成日講中國隱瞞嗰個講法，見到呢個報道覺得好似回應緊佢觀點，所以 send 畀佢」，應該是台灣《蘋果日報》的文章。陳確認，當時《台蘋》亦使用武漢肺炎字眼，但《台蘋》屬另外獨立編採運作。

控方另展示陳與楊清奇的 WhatsApp 對話，陳表示「陳健民下月起在副刊有專欄，寫軟性題材。我請他今後若有時政評論仍可投給我們論壇。」 陳在庭上指，陳健民為大學學者，曾參加「佔中」。楊回覆「好的。已同佢聯絡過，有評論仍交論壇。」楊又表示因事要請假，會聯絡盧峯代筆。陳解釋，陳健民本身偶然會撰寫時政評論，予論壇版刊登，屬嚴肅題目，但副刊並非由楊負責，故「禮貌上要話聲畀佢聽」，令副刊同論壇版間可妥善分工。陳指，盧峯後來亦主理英文版《蘋果日報》。

12:05 陳確認會按黎對疫情看法

將相關新聞「做大啲」

針對黎的專欄文章，控方問黎的看法會否影響《蘋果》的報道？陳確認，指如果黎提及疫情隱瞞問題，當時可能有其他國家的科學家、醫學界、外國政府質疑中國是否隱瞞源頭時，「我哋都會做大啲或者顯著啲。」

控方再展示黎與陳的對話，顯示黎向陳轉寄他與羅偉光的對話。當中黎問羅「很好，可跟他們做個人物誌訪問？」羅回覆「兩本書內容頗有意思，葵芳連儂牆是很精彩的創作，我可以叫記者訪問他們，講述他們創作的想法、歷程等，可以請他們聯絡我，我與同事跟進，謝謝。」陳解釋，「人物誌」即是人物訪問，而訊息中提及的連儂牆是指，當時有市民會在街上公眾地方「貼一啲反修例、運動期間啲文宣同埋一啲創作，咁佢哋稱嗰個係連儂牆。」法官李運騰問，為何黎要把他與羅的訊息轉發予陳？陳解釋，由於報紙不少內容均由網上材料取得，黎的意思是網上版同事完成後，報紙可以刊登。

11:29 休庭

11:20 陳：黎質疑中國政府隱瞞疫情 同意黎看法影響報道

控方開始就香港的疫情報道提問，控方指於 2020 年初，香港開始出現疫情。陳確認，《蘋果》有作出相關報道，而角度包括追尋疫情源頭，亦有爆發疫情的最新情況，以及醫學上針對病毒的最新發現，當時《蘋果》使用的字眼為「武漢肺炎」。

陳指，飯盒會中應該有討論疫情議題。而當時著重中國政府有否隱瞞源頭，外國會否因而質疑中國誠信等。陳在控方提問下指，覺得黎亦有抱持這些看法，「佢覺得中國政府係有隱瞞」。陳亦同意，黎的看法會影響《蘋果》的報道。

控方再展示 2020 年 1 月 26 日黎的專欄文章「捍道德抗極權 全球人人有責」，內容包括「這例子已清楚呈現在美國民間視中共為眾矢之的、最近台灣大選人民對抗『紅潮』入侵令民進黨的大勝，以及香港仍在進行的逆權運動向中共極權的對抗。這所有都是習帝君臨天下強人作風造成的現象，是時候中國人民站起來說『不！』的關頭了。」陳在提問下指，黎曾在飯盒會中表達類似看法。控方問字眼「武肺」還是「瘟疫」更強烈？陳認為「瘟疫強啲」。

11:00 陳確認「天下制裁集會」同日 黎專欄提「絕對獨裁 習近平哪來的自信」

控方展示《蘋果》於 2020 年 1 月 19 日的報道，題為「天下制裁集會 今勢逼爆遮打」。陳確認當時有相關集會。控方再展示黎同日的專欄「成敗樂一笑」，題為「絕對獨裁 習近平哪來的自信」。陳在提問下指，如專欄在報紙上出現，會「䁽下」題目內容，「或者快䁽下個內容，因為佢啲立場都耳熟能詳，同埋佢可能講嚟講去都係嗰啲觀點囉。」

10:42 陳沛敏：黎智英望找「利世民」幫忙處理訂閱制

控方再引述張劍虹及陳沛敏之間的對話，當中陳指「辦講座很久之前有跟 Simon Lee 談過，但後來沒有下文」。陳指 Simon Lee 真名為李兆富，曾幫《蘋果》寫財經版專欄，隨後又離開《蘋果》，及後公司想舉辦講座，黎智英希望找李幫忙。

陳續指，李曾以筆名「利世民」撰文。控方再問，當時李是甚麼職位。陳指不記得，僅知黎當時想以《蘋果》名義舉辦講座，「當時搞講座其中一個目的係，想建立啲讀者對我地嘅 loyalty ，即係忠誠度啦」。當時《蘋果》想推出訂閱制度，讓讀者登記帳戶才看到內容，故請李回《蘋果》處理。及後，黎開設 Twitter 帳戶，應該有請李管理帳戶。

10:30 陳沛敏：「會用 liberal」形容《立場》的角度取態

控方展示張劍虹及陳沛敏的 WhatsApp 紀錄，提及「黎先生要求飯盒會前將上一次建議，先檢討有否進行。」控方問，檢討會議內容是否黎的一般做法？陳沛敏確認。

控方又引述會議紀錄其中一項重點「週末評論可嘗試找端、立場、眾寫得好的作者撰稿」，問陳如何形容「端、立場、眾」的報道角度。

陳指，端傳媒較多兩岸三地的新聞，除香港外，亦有中國、內地人撰寫的文章。而《立場新聞》經常為示威活動進行直播，陳指「會用 liberal」形容《立場》的角度取態。陳補充，個人感覺《立場》比較支持民主自由的價值及人權問題，「如果闊啲、再 liberal 啲，同志平權都係傾向支持，都係叫 liberal 嘅。嗰啲叫 LGBT。」

10:02 陳沛敏指會跟進「飯盒會」事項 「黎生會就好多嘢有意見」

控方續就飯盒會中，張劍虹撰寫的會議紀錄提問，當中顯示其中一項重點為「國際專題我們可嘗試找人採訪，可以找當地 freelance 進行」。控方問，國際專題是指甚麼？陳沛敏表示，包括當時較受關注的國際新聞，或者當時國際關注的香港新聞。至於另一項重點，「可以每週就大新聞做跟進專題，例如今週可以做反送中被捕人現在如何？」陳指，最終亦有進行跟進，但不記得是否以專題形式刊出。

控方再提及，另一項重點為「大新聞可策動不同專題，如送中議題、上司公司賣樓、被送中的商界⋯中美貿易戰一週年等等」。

法官李運騰問，據陳沛敏所知，最終《蘋果》有否「策動」任何事情？陳形容，「部分專題係有做」，而且「呢啲專題題目係成功做到出到街」。但當時中美貿易戰本已發生一年。陳認為，張劍虹用「策動」意思是，發展更多專題，「以迎合黎生想話要多啲專題，或者雜誌化。」

控方又問，為何要跟進飯盒會的會議紀錄？陳指，下一次飯盒會均會跟進上一次會議有何進展，而會議由張劍虹主持，「黎生會就好多嘢有意見」。

10:02 開庭

09:59 黎智英入庭

黎智英步入法庭，向家人打招呼。

案件編號：HCCC5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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