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奇稱以黎智英觀點為「寫稿揀稿」指引 員工需跟從黎智英指示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40日審訊，前社論主筆楊清奇第 4日出庭作證。楊清奇形容黎智英是一名既慷慨又殘忍的老闆，楊清奇說在報章工作23年來，總編輯及社長均更換了 7至8位。 楊清奇供稱由2016年起，黎智英經常提出更換論壇版作家，但不是定期，直到2018年開始變得激進，在此之前，作者群範圍比較闊，有民主派領袖人物，亦有建制派議員及個別領袖。他又說，黎智英的政治立場對論壇版選稿一定有影響，強調在閱讀黎智英文章時，對方的觀點作為「寫稿揀稿」指引。 控方及法官李運騰問及，雖然黎智英是《蘋果日報》擁有人，但在《蘋果日報》沒有職位，為何楊清奇仍要聽從黎智英的指示。楊清奇說在他印象中，黎智英「是既慷慨又殘忍」的老闆，「慷慨」是指黎智英在股票上市及分拆網上版時，派股票給員工，造就到早期的高層成為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他指出，黎智英對新聞的要求為「求新求變」，形容換人手法為「搖大樹」，在《蘋果日報》工作的所有員工包括管理層，均需跟從黎智英指示，主動做好手頭上工作。 控方展示《蘋果日報》2020年7月4日的論壇版，主題為「國際棋盤上的香港」，版面由3篇評論文章組成，楊清奇說3名作者都是自由撰稿人。法官李運騰問到，張劍虹指示不要向通緝人士發稿酬後，楊清奇有否採用過任何通緝人士的文章。楊清奇說實體版報章沒有，網上論壇版則有，例如羅冠聰，而網上論壇版不會發稿酬。 控方問到當日論壇版專題是否與制裁相關，楊清奇同意，指《蘋果日報》立場是支持制裁，在香港國安法實施後，他沒有收到黎智英或其他高層指示要改變立場。楊清奇說，他寫作沒有再公開呼籲制裁，但通過制裁事件去評論，或評論下一個制裁的效果或嚴重性等，表達支持制裁的立場。法官李運騰問即當時是在「灰色地帶」遊走，楊清奇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