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再變 樂天不變 《給19歲的我》阿雀:啲人笑我似林敏驄

【《大城誌》報道】「有人會話,阿雀好得意、好搞笑;又有人話,阿雀唔靚,個樣好奇怪;更有人話阿雀好似林敏驄,我即刻㩒舊相睇,又真係幾似喎!」紀錄片《給19歲的我》其中一位女生「阿雀」倫凱頤,哈哈大笑數算著觀眾對自己的評價,更說自己「追得好貼」!十多年後,她依然像片中那位開心果,總是惹人發笑,樂天豁達看待大小事。

無意察看 家人變老

第一次觀看《給19歲的我》時,「阿雀」記得:「聽到啲人笑我,好尷尬;見到自己話要做律師,好尷尬;當刻好想搵窿捐。」

「十年前,我肥到一個波咁,在大銀幕上面睇,我一個人佔個mon好大比例。十年前,原來我同家人係咁、我返學係咁。」她不斷形容那份感覺很奇妙。因為對「阿雀」來說,片中最觸動她的,是看見昔日爸爸駕電單車送自己上學那一幕。

她跟爸爸的年齡差很大,爸爸年屆48歲,她才出生。到她升上中學時,爸爸已屆退休之齡,卻跟她每朝清晨5時45分起床,陪她一同上學。「佢成日話老人家瞓唔到咁多,於是陪我五點九起床,仲要早啲落樓開車等我,即係佢自己去攞車再等我,我跳上車就可以了。」

「我爸爸現在70歲,看到十年前後的爸爸,現在白髮多了,雖然都很強壯,但卻看見家人變老了。」最大的感覺,其實不是目睹自己成長,而是看見家人變老。

時日再變 樂天不變 《給19歲的我》阿雀:啲人笑我似林敏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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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是我簽的」

十多年前,英華女學校重建在即,籌劃追訪學童成長的拍攝計劃。那年的中一生,要寫下將來的目標和志願,導演張婉婷從中物色人選,相約傾談。「阿雀」將這個拍攝計劃告訴家人,媽媽叫她好好配合,認為她初來英華,讀書又不是特別叻,那就盡量配合吧。「好啦、好啦!」當日這樣的回應,最後卻被導演選中了。

「Hea」是她崇尚的生活態度,面對拍攝工作年復年,她在中途的而且確不想拍攝,甚至試過躲避拍攝。她記得,有一年全級去迪士尼玩,一到步她即刻跑去「Space Mountain」試圖避過追拍,那天是平日,人不多、不用排隊,她幾乎直接衝上過山車,卻有人從後拍拍她,竟然是攝製隊跟上來,還問她「為何跑得咁快?驚不驚?」

「天啊,以前去迪士尼好奢侈,幾難得全級去玩,仲要阻住我。」片中又影到,有次「阿雀」被媽媽打電話責問身在何方,原來那天訪問遲了,當她走到課室外接聽電話時,又被攝製隊伍誤以為偷走。說起這幕,她的淚水湧上眼眶,因她覺得委屈。

堅持十年不容易,但有趣的是,她坦承地說:「學校那份拍攝通告是由我自己簽的,當大家不想拍的時候,可以話不是我簽,是我阿爸阿媽簽;我阿爸阿媽話拍,我無話拍;但我不可以這樣反悔,因為這是我自己簽的。」

那時候,那個年紀的她們,以為通告就是合約,簽了通告就是簽了合約,不拍就是違約,會很大件事,心想會不會賠錢,通告由自己簽,就好像沒有反口的機會。雖然如此,但過了中三、中四那兩年,其實她又沒有那麼抗拒,升上大學後,攝製隊仍有跟拍,自己的看法又不同了,反而會覺得感恩,記錄了這十年自己許多微小的片刻。

「阿雀」說自己不似片中其他女生,沒有很明顯的轉變,也沒有奮鬥的故事,跟無數學生一樣「平平無奇」,卻有人願意記錄她這個「平平無奇」的人生,其實很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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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得好貼」

《給19歲的我》上映後,其中一個關注點是這班少女如何面對自己,赤裸裸地呈現在別人的眼球當中。「你話我有無睇討論區?一定會有睇!Facebook、影評都有睇。有人會話,阿雀好得意、好搞笑;都有人話,阿雀唔靚,個樣好奇怪。」

她笑著說:「我追得好貼,有朋友告訴我,啲人話阿雀好似林敏驄,我即刻㩒舊相睇,又真係幾似喎!」她不忘再笑,又會覺得「你既然搵到一個咁似我的明星,好啦,咁唔緊要啦!」

一如以往,她依然樂觀又豁達。對她而言,紀錄片上映,將自己的成長歷程搬上大銀幕,未有造成太多壓力,「有去睇,別人如何看自己,也見到有人話,希望阿雀能保持這份隨性、樂觀。而我好想講,我一定會保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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