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SJ:內地富人一年逃資兩萬億 繞道購虛擬幣 拍賣藝術品錢留海外
內地資本外流趨勢加劇,據《華爾街日報》(WSJ)統計,截至6月底的四個季度內,或有多達2540億美元(約1.98萬億港元)的資金非法流出內地。報道又指出,雖然中國有嚴格資本管制,但內地富裕人士仍設法把錢轉移至海外,當中走資手法包括在境外設立空殼公司、在海外拍賣藝術品或透過中間人購買虛擬貨幣。
藉外資收購內企轉移財富
報道指出,受到新冠疫情、政府打擊民營部門,以及擔心中國高速增長時代結束的衝擊,而帶動資金向外流。然而,中國有嚴格資本管制,個人每年購滙上限為5萬美元,違反者或面臨巨額罰款甚至牢獄之災,故把財富轉移並非易事。
據管理中國人資金的家族辦公室人士透露,為規避這些規定,一些企業擁有者以家庭成員名義在境外設立空殼公司,然後利用境外公司收購其總部位於中國的企業的股份。這間中國企業就可成為中外合資公司,不受政府對個人購滙額度的限制,令內地人能以股息和其他付款的形式把資金轉移到這間境外實體,但用此方式轉移資金速度會較慢。
藝術品則提供了另一途徑,一間大型拍賣行的知情人士表示,現時大部分交易都是來自想把資金轉移到中國境外的人。他們把一幅畫或其他珍貴藝術品運到香港拍賣,但拍賣所得並無滙回中國內地,而是以美元或其他外幣形式存放在香港,再轉移到其他地方。
此外,虛擬貨幣為「走資」提供新渠道。報道指出,雖然中國政府在2021年禁止虛擬貨幣交易,但設立虛擬貨幣錢包並不違法,內地可以在中間人幫助下使用人民幣購買虛擬資產。一旦他們錢包內有虛擬貨幣,就可在境外兌換成美元。
外管局:國際收支失衡非證走資
報道又稱,國際收支平衡數據一段時間內的收入和支出應該互相抵消,即使出現差距也會很小,並會很快消失。但在中國,這些數據不僅無相互抵消,而且差距持續存在,反映一些資金在無申報的情況下非法流出。
收支差距在2015年和2016年急劇擴大,並在截至2017年6月的12個月內達到約2280億美元的高峰。中國隨後收緊資本管制,收支差距隨之縮小。但在2020年疫情爆發後,人們想辦法把資金轉移到中國境外,收支差距再次擴大,並在2021年和2022年飆升。
報道提到,中國在2022年調整了國際收支平衡表數據計算方式,用調查數據取代海關數據,有經濟學家稱,此降低中國的貿易順差,並掩蓋資金外流。若調整數據至更接近之前的計算方式,截至2022年9月的12個月,國際收支差額超過3700億美元。
中國外滙管理局對此表示,國際收支平衡表中的統計差距對大型貿易經濟體來說並不罕見,因此不能證明資本外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