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時更新｜黎智英案第24日審訊 陳沛敏指黎「支持抗爭、反對修例」

15:47 散庭

15:25 官關注誰決定印《逆權六月》特刊

控方再問及《逆權六月》特刊中，「逆權」兩字的意思，陳指，「權」是指「當權嘅人或者組織」。法官杜麗冰問是否意指反對政府，陳同意。李運騰則關注，當時由誰決定刊印特刊。陳回覆「唔記得最初邊個提呢個構思啦，當然我同意啦」，另亦有向張劍虹請示。

李運騰問，他們想透過特刊達到甚麼目的？商業目的或是宣傳品？陳認為屬「兩者都有」，希望更多讀者買報紙，「多啲人買《蘋果日報》，支持呢個運動嘅一種表示囉」。

陳又指，「逆權」最原始在中文並不常用，但因為有數套韓國電影，「逆權司機、逆權律師（逆權大狀）」，「『逆權』兩個字為我哋普羅香港人熟悉啦。」而「逆權」兩字想概括 6 月發生的兩次「好大嘅遊行」，「簡單用兩個字形容反對政府嘅措施同舉措，諗住用呢兩個字、唔想咁直接用『反對政府』，唔想咁」，「概括啲」。

15:10 陳確認《蘋果》反修例期間

曾印特刊隨報附送

控方再展示《蘋果》刊物，印有「妳不撤回，我必拒抗，送中條例，葬送香江。我們誓做自由的香港人」。陳指，這是「出面嘅人登嘅廣告」。

控方另展示 2019 年 6 月 26 日黎及陳的對話，當中黎提及他抵達倫敦，陳問黎「7.1 回來遊行嗎？」黎回覆「不，我要到 15 號才回港。可惜。」控方問，陳為何當時會關注黎是否出席遊行。陳解釋，因為黎曾參加七一遊行，考慮需否安排記者採訪黎，因為黎「都係一個公眾人物」。

控方再提及 2019 年 7 月 1 日頭版「惡法未撤回 林鄭未下台 今日再上街」，當時隨報附送《逆權六月》特刊。陳指，特刊主要是攝影記者的相片結集，與《逃犯條例》相關，展示遊行、示威場面。

李運騰問，為何當時會隨報附送特刊？陳形容，因為他們估計《蘋果》讀者大部分均反對條例，如果曾有過百萬人上街，「好多可能都想 keep 呢份 booklet。」李運騰追問，為何隨後附送而非售賣，是否宣傳品（promotion item)？提到《蘋果》讀者似乎不論如何都會支持《蘋果》。陳指，「都可以話係一個宣傳」。

14:48 陳確認訂立頭版標題有考慮黎意見

控方再展示，黎於 2019 年 6 月 14 日向陳發訊息，提及雖然政府暫緩《逃犯條例》，「胡志偉估計他待 6 月尾的 G20 峰會習近平和特朗普會面過後，市民抗議聲音減少，令習主席不會在美國面前丟面後，條例就會捲土重來。我們只好行動逐漸加劇，迎接詭計來臨！」黎又指「不撤不散！」控方問陳是否同意黎，陳表示「認同嘅」。

控方再於庭上展示《蘋果》2019 年 6 月 15 日頭版標題「惡法擬暫緩但不撤 遊行前夕 林鄭緩兵 明天照上街」。控方問，黎與此標題有沒有關係？陳認為有，續指因為黎覺得林鄭僅暫緩條例，是一個策略，「要撤回先可以達到嗰個目的」。陳指訂立標題有考慮黎的意見。

14:32 訊息顯示黎著陳找聯署學生訪問

控方開始就 2019 年 6 月的情況提問，陳在提問下同意，當時黎仍相當重視抗爭。控方引述黎於 2019 年 6 月 3 日發送給陳的訊息，顯示「沛敏，我們應該找些聯署學生訪問，激發其他學生 69 出來」，陳回應「有的，會再找」。陳確認最終安排同事跟誰。

庭上早前提及，黎請「香港監察」（Hong Kong Watch）的羅傑斯（Benedict Rogers）就《逃犯條例》訪問前港督彭定康。控方問，最終彭定康的訪談內容有否於《蘋果》報紙刊出？陳確認有。

庭上又展示 2019 年 6 月 9 日陳與黎的通訊，顯示黎稱「全城爆滿」，陳回應「是的，今天會很多人」，黎再回覆「應該超過一百萬！」陳同意，當時談及遊行人數眾多，二人對此感到開心。

黎另發訊息指，「沛敏，董橋以上說，為勇敢香港人乾杯！會是個好標題」。控方問最終《蘋果》有否使用此標題？陳指，最終標題「係嗰個方向同意思」，但用「地道啲語言表達返個意思」。庭上展示《蘋果》頭版標題「香港人漂亮的固執 1,030,000」。陳確認屬黎在訊息中建議的方向。

12:58 午膳休庭

12:33 陳：黎指示找「有份量人嘅人」

談論《逃犯條例》憂慮

控方問及，為何《蘋果》於 2019 年 4 至 5 月會以「反惡法」為主題？陳憶述，因為政府推行修例時，民間仍有針對條例的討論，「泛民一邊都想政府擱置呢條條例」。另一篇報道，亦見黎在外國記者會演講時，繼續「出嚟反對呢條條例啦，所以我哋會有呢啲報道」，重申黎「好鮮明去反對呢條條例」。

控方展示 2019 年 5 月 31 日由董橋發送給黎的訊息，黎再轉發予陳，顯示「Jimmy，出來號召民眾上街的人選非常重要。昨天頭版三位法官出來講話非常有力量，港府於是立即小補小改⋯我們要鼓吹的不是香港要民主，我們要求鼓吹的是香港的價值不容共產黨摧殘。」黎向陳指「有時間談談董橋建議」。陳指董橋為《蘋果》前社長，最終陳與黎有討論相關建議，內容具體關於 6 月 9 日前的報道，「搵多啲有份量嘅人出嚟，講吓呢條法例有咩問題。」

陳憶述，黎當時稱要在 6 月 9 日前找「有份量嘅人」，談論條例引起的憂慮，「佢（黎）係覺得再由泛民啲人講，太冇新意，或者對讀者嚟講都唔係新聞。」陳續指，黎希望他們找「法律界權威，去講《逃犯條例》，黎生喺訊息都有提到，搵啲宗教界有份量嘅人出嚟。」她隨後與同事商量，「嘗試搵呢啲有份量嘅人去講逃犯條例」，按黎指示工作。

控方問，她有否找到法律界人士談論《逃犯條例》？陳指「盡量搵，可能黎生搵法官，我哋都搵唔到，佢話搵 3 個法官，但我哋都盡量搵啲法律界嘅人去講。」

12:00 庭上展示《蘋果》廣告

載有「你確定自己不是逃犯？」字句

控方展示 2019 年 4 月 28 日 A3 版面，載有「你確定自己不是逃犯？」配上手銬圖片。陳指，該版面為全版「in house」廣告，宣傳《蘋果動新聞》，呼籲讀者訂閱。

控方提及廣告字眼為「你確定自己不是逃犯？」陳形容，廣告並非由新聞部的人負責，「不過我作為讀者都讀到個意義係引渡條例，同埋下低都提到法例（引渡惡法）個名」。

控方另指，當天 A2 版面的頂部，有「今日反惡法」字眼，配上斷開的手銬圖片。陳憶述，該設計由美術部同事提供，字眼則由編輯根據該版主題構思，而「『今日反惡法』 5 個字係編輯根據嗰版主題諗出嚟。」

控方展示 2019 年 4 月22 日的文章，顯示為〈4.28 反惡法 ⺠陣號召上街抗送中例 阻中共越港人紅線〉。陳確認文章主題為 4 月 28 日的遊行。

控方又提及 2019 年 5 月 21 日的文章，題為〈黎智英：修例後香港玩完 FCC演講斥林鄭非常邪惡〉，當時版面頭部字眼為「反中惡法」。控方指，文中載有黎的發言節錄，提及「如果我被拘捕，即使 23 條立法仍然是在香港法庭審訊，但《逃犯條例》修訂後，隨時都可以被引渡至中國審訊，而且沿用的是中國法制，但中國法制垃圾，比起 23 條糟糕太多」等，文中提及黎「笑言日後一旦修例成功，他或是時候退休。」控方問，黎曾否談論退休事宜？陳確認有。

11:17 休庭

11:05 陳沛敏指黎智英指示可刊登彭定康受訪內容

控方展示黎智英轉寄給陳沛敏的訊息，當中為黎與人權組織「香港監察」（Hong Kong Watch）的羅傑斯（Benedict Rogers）的對話，顯示黎請羅傑斯就《逃犯條例》訪問前港督彭定康。控方再提及 2019 年 4 月 28 日頭版，顯示彭定康的頭像。陳確認。

控方續指，黎於 2019 年 4 月 27 日向陳發訊息，提及彭定康的看法，以及黎已拍攝片段放在社交平台。陳指，她當時收到的訊息為「可以喺《蘋果》刊登彭定康講嗰啲嘢」，認為屬黎的「指示」。

11:00 官問陳沛敏是否知道黎智英對修例看法

控方問，陳沛敏當時有否與張劍虹談及，黎智英重視是次遊行？陳回答「或者調返轉，張劍虹先生都有同我講過」。至於羅偉光方面，陳確認羅亦得悉黎重視遊行。陳解釋在訪問林榮基一事方面，黎曾表示已找羅偉光處理，當陳與羅聯絡時，得悉「佢（羅）都即刻好認真跟進咗林榮基訪問」，安排當天上載訪問。

法官李運騰問，陳是否知道黎對《逃犯條例》的看法？陳回應指，黎「反對呢個修訂」，「我諗佢係支持抗爭，反對（修例）囉。」控方追問，黎發送的訊息「請想想有甚麼我們盡可能催谷市民明天上街？現在情況實在太靜，好驚」，是否符合黎反對修例的想法？陳同意。

10:45 控方就《蘋果》印刷「反惡法，倒林鄭」海報提問

控方展示黎智英、陳沛敏的對話紀錄，當中陳傳送寫有「反惡法，倒林鄭」的海報圖片，其指「現在是這樣的」。陳庭上解釋，當時想讓黎「睇依家設計係咁樣」。翌日陳再向黎發送一張相片，可見有人群參與示威， 手持相關海報。而當天的《蘋果》頭版「今上街 反惡法」。控方形容，頭版顯示林榮基及前港督彭定康的頭像，陳確認。

陳在提問下確認，於 2019 年 4 月 28 日當天，《蘋果》有海報，但不肯定由誰決定提供海報。陳形容，當時「大家都覺得黎生好重視嗰次遊行，咁所以我哋都喺嗰日都有印漫晝出嚟。」控方問，她如何得知黎重視遊行？陳解釋，「佢（黎）不斷 send 啲訊息畀我哋，點樣叫多啲人上街，喺 message 講幫民陣印海報啲問題。」陳另確認，在印製海報前需向張劍虹請示，當天亦有向張請示。陳形容，當天的海報印在《蘋果》底版，讓讀者自行剪裁。

10:30 控方展示黎智英、陳沛敏錄音及訊息 提及印刷尊子漫畫

控方再展示黎智英向陳沛敏發送的錄音，謄本紀錄顯示，黎問，「阿敏呀，呢個阿尊子設計嗰嗰banner 呢，星期日嗰個 banner 我哋唔可以每一份報紙都印嘅。不如呢你問吓李卓人佢需要幾多我哋就印幾多喺現場派呢。」

陳庭上解釋，尊子為政治漫畫家，而李卓人曾為立法會議員。如果遇上有大型遊行的日子，如往年一般是每年的七一遊行，《蘋果》會安排尊子設計的漫畫印成全版。但及至 2019 年時，當時遊行針對《逃犯條例》，故《蘋果》「特別破例 4月廿幾號做呢樣嘢」。控方再問，此類海報是否沒有新聞內容，但有口號及圖像。陳確認。

控方再展示黎向陳於 2019 年 4 月 27 日發送的錄音的謄本，顯示「係畀佢哋派，唔需要我哋派」。陳確認「佢哋」意指李卓人。

庭上再展示二人的對話紀錄，陳向黎指「我們往年七一都會印報紙現場派，我覺得蘋果印給民陣派他們未必想，按往年安排較易處理」，「現在是這樣的」。黎又回覆「請想想有甚麼我們盡可能催谷市民明天上街？現在情況實在太靜，好驚。」

10:05 控方續就林榮基離港報道提問

控方繼續圍繞《蘋果》以頭版報道林榮基離港事宜提問。控方展示陳沛敏及黎智英的 WhatsApp 紀錄，顯示陳向黎發送香港電台節目《鏗鏘集》 Facebook 及維基百科連結，黎又問「沛敏，我這樣寫可以嗎？」陳確認，並解釋當時黎著她提供林榮基的資料，遂向他發送相關連結，黎把相關資料整合成一段文字，再問陳「fact check」是否正確。

庭上顯示黎的訊息：「林榮基昨天飛往台灣，提早避去《逃犯法例》通過後被引渡回大陸的災難。他是銅鑼灣書（店）的創辦人及店長，出版書籍得罪了大陸某些官員，在深圳過關時被扣押…」

陳指，相信黎當時正在撰寫專欄。控方隨後再展示 2019 年 4 月 28 日刊出黎的專欄文章〈請站出來保住最後防線〉。

10:02 開庭

9:56 黎智英出庭，與家人打招呼。

案件編號：HCCC51/2022

法庭線 The Witness Facebook 專頁

法庭線 The Witness Instagram 專頁

法庭線 The Witness YouTube 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