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專訪】COLLAR:不同才是大同 Unity in DIVERSITY
「與其說女人是生成的,不如說是形成的。」(One is not born, but rather becomes, woman), 生而為女性本已面對許多社會要求及標籤,身處偶像工業中情況又見加劇。像 ViuTV 全新女團 COLLAR 從參賽《全民造星 IV》至成軍,就承受諸多關於跳唱才藝以外,針對外貌、體態、年紀以至私生活的 批判,多少反映香港的性別觀念相對舊日看似進步,惟距離真正平等尚有遠路要走。 種種混沌與無序中,八位成員邱彥筒( Marf)、沈貞巧(Gao)、許軼(Day)、蘇芷晴(Soching)、 王家晴(Candy)、陳泳伽(Winka)、蘇雅琳(Ivy)、李芯駖(Sumling),到底該怎樣認清本質、 形塑真我,同時又跟隊友互相砥礪,炮製兼具內容(content)及影響力(impact)的流行作品, 以打破外界對「港女」的定型?將是未來最具挑戰性的任務。
鏡頭後,八種風姿正醞釀
數數手指,從《全民造星IV》開賽,到總決賽後正式成軍、發布首支團歌《Call My Name!》,一切不過是半年內發生的事,難免讓外界看八位成員的相遇相知,如目睹一場「女團 speed dating」—— 規模上發展速度夠快夠狠,但團隊默契及情感或有待建立。加 上當紅男團 MIRROR 珠玉在前,又引發媒體及公眾比較兩者:有人認為後來者的她們純粹「食住前人個勢」,有人相信多元形象或可 掀起女團新風潮,亦有人期望欣賞女性跳唱的獨特性等,眾聲紛紜。
「有討論總比沒討論好。每把聲音、 每個意見,都是推動COLLAR自我發現和互相了解的動 力。 」《ELLE》封面拍攝日, 八位成員雖然分開進行訪問,但卻異口同聲以豁達心態面對坊間質疑,甚至笑說意想不到的評語,反過來讓她們發現不自知的面貌。另外, 觀乎訪談及攝影期間,她們一起構思及協調動作、互相幫忙記錄工作花絮,構思怎樣於 Instagram 發文,或趁經理人戴穎(Wing)不 為意,悄悄地互餵零食等逗趣情況,不期然感受到眾人對工作的投入及熱愛,並有感哪怕她們相識歲月尚短,但若保持熱情及花時 間好好相處,壯着膽子迎戰往後的難關,說不定未必會被外界改變,還可能改變他人的觀點,讓 COLLAR 迸發異樣的火花。
沉穩自省的創造力 —— Gao
團體中「隊長」角色非常重要,既經常擔當主要發言人,亦得帶領成員共同前進,這使 COLLAR 隊長 Gao 行事格外謹慎。對於花姐點名稱讚她是「Lokwoman」,如 MIRROR 隊長 Lokman 般擅長 Locking 且 性情沉穩,外界認為其決賽夜的亞軍級表演有大將之風等,她均謙遜 以待,「我從沒刻意想自己有甚麼特質,也覺得每位隊員各有專長和個 性,被選為隊長全是大家信任,並非我特別優秀呢!」反躬自省的態度,或受多年來學習街舞、曾任街舞老師的背景影 響。「雖然香港的街舞文化未算成熟,但眼看不同崗位的舞者及台機燈 人員不斷努力,絕對體會街舞的知識和美學是有價值的。當初我參與《造星IV》不是為成名做偶像,而是想寓興趣於工作去尋根和開拓—— 藉由跟不同單位合作,凝聚志同道合的夥伴,探尋香港街舞的可能性, 也通過有訊息及故事的作品,向受眾傳播藝術的美好。」
Gao 成長期深受流行文化啟蒙,明白美感教育對開發一個人的視野、一個城市的包容度,極為重要。「媽媽鍾愛音樂劇,常給我播放迪 士尼的《風中奇緣》和《小鹿斑比》等,又鼓勵我研習中國舞、繪畫及彈 琴,潛移默化地學懂欣賞藝術。」然而,Gao 認為單靠外力賦予自由度,不足夠使個人創意變強大, 「我們還需要主動觀察、鍛鍊技藝,才可以建立個人的 sense(觸覺)、 taste(品味)及 guts(勇氣)。」當年愛上 J-Pop 如 w-inds.,還有 Bruno Mars 和 Michael Jackson 等舞者後,她就花大量心力鑽研 B-boy 及 Funk等舞蹈及音樂,才逐步走出當下的路。面對未來,Gao 不忘自勉,「香港節奏太快、文化速食,往後無論團隊或個人,要平衡藝術和商業,兼顧演出及創作等,皆不容易。集中 做好本分以外,我想多跟隊友交流,繼續虛心向不同舞者、音樂人,甚 至影視領域的專員請教。近來我看完 Anson Lo 新歌 MV,或 Blackpink 的影片,也不住思索韓流及廣東歌有哪些可取或互融的元素。惟有不斷 發問和探塑,才可提升 COLLAR 和自己的可塑性。」
專注靈巧的適應力 —— Day
曾到韓國當半年練習生的 Day,天生可愛娃娃臉及豐唇,首輪面試時因以「港版 Jennie x Lisa」自我介紹,令評判及觀眾留下深刻印象。重 談直率的分享,有人認同、有人調笑,單純的 Day 說,「當時只為營造 輕鬆氣氛,但留意公眾在意人的高矮肥瘦,女性對女性的要求也更高, 都略花時間消化不同聲音,自覺無傷大雅,就沒太顧慮。」Day 說初中時不是那麼趣怪,「有點孤僻,好彩遇到好朋友,鼓勵 我做自己、說心裡話,體會勇於直抒己見,可減少人與人的猜疑,更易 交心和建立信任。即使有人不認同也不用怕,就學習面對眾聲紛紜。感 恩的是,當年好友如今成了 Fans Club 管理員,是很大的支持!」
摯友作強大後盾,令 Day 參賽更專注。「本身喜歡 K-Pop,常留意女團的身材打扮,參賽後見大家又靚又懂創作,也擔心自己會否太普通?好在大家願意敝開心扉,交流對音樂、舞蹈等想法,改變我對表演的單一觀點,深入欣賞到別人的創意及專業,也燃點鬥志想充實內在才 能。也多得評判和觀眾提點,原來香港的選秀節目較看重參賽者的真性情,使我放開懷抱享受比賽。」談跳舞,Day 眉飛色舞,「多謝媽媽給我自由發展,跳舞是最持久 和最喜愛的項目,最初學Jazz Funk,後來愛上K-Pop和唱跳,再學力 量型 Girls Hip Hop。每次跳下去,都忘卻時間和煩憂,也曾幻想若可跟 偶像 BTS(防彈少年團)在舞台世界碰面就好了!」這份單純的熱情,驅使她踏入《造星 IV 》之路。當然跳下去,Day 也體會尋夢不會事事順利。「我的優點是會盡力 搵辦法解決、請教人,不會低落太久。惟有你喜歡自己,力量才會更強 大嘛。這是習舞的領悟,我非所有動作做到,像左右擺動肩頸這類動作 始終不行,但不心急、不勉強,就繼續試、繼續練,堅持下去總會改 善。曾跟唱歌老師和音樂監製討論,他們說無人永遠在高峰,每個當下 do the best,盡力無悔就好。」
這心態也對應 Day 對 COLLAR 的思考,「我們剛成軍兩個月未算非 常了解,但大家重視坦誠和直率,亦不顧忌分享意見,自問個性易受朋輩影響,潛移默化下也想學隊友多鍛鍊觀察力、感受力,以更沉穩的心 去面對挑戰,希望有一天跟 COLLAR 開演唱會,也可以做 solo,嘗試獨自站台唱歌,或作雙人合唱。也想跟觀眾進行互動演出,因為他們超支 持我們,常給大家作曲改詞,好親切、好香港,似 friends 多過 fans,但願可用平等相處和好作品回報他們。」
自愛自強的革新力 —— Soching
參賽以來,Soching 憑專業舞藝、開朗形象及大方承認戀情等,被網民讚賞沒偶像包袱並暱稱「蘇師兄」。然而當事人回想往事,「我並非一來就自信又獨立。」如多數尋常百姓家,「爸媽忙於工作,婆婆幫忙湊大我。他們都疼惜我,但老一輩傳統,少將愛宣之於口, 亦以為嚴格管教等同保護。例如媽咪常說我蠢,婆婆偶 爾偏心其他男孫,爸爸想我按他的安排生活,細個曾自 我懷疑,是否不夠漂亮聰明、得人喜愛?」後因選科錯誤,入不了心儀大學,轉為修讀副學士 課程,還得應爸爸要求,硬跟親戚自認是「大學生」, 使 Soching 壓力爆燈,「為甚麼要為面子向人交代?為甚 麼曾習中國舞、鍾愛舞蹈,卻要為不喜歡的科目放棄興 趣 ?」焦慮中,她跟父母吵架,後來身體出現毛病 ,「 為了健康決定停學,放飛自我重投舞蹈世界。」
哪怕父母疑惑女兒不像從前「聽話了」,「但我又沒學壞,還越跳越起勁,找到快樂的根源,他們也接受 了 。」參加商業舞蹈騷後,「 我又發現當舞蹈導師、用創意跳舞更適合自己,也會想試做幕前,會否感動他人? 剛好《造星IV》開賽,決定參加強化表演信心,學習應對外界目光。」困惑時,Soching 會向啟蒙者學習,「多謝合作過 一次的釗峰,慈祥又無私地教我們排舞練習。入行前, 又曾跟 Anson Lo 學舞,他常分享跳唱技巧及經驗,非 常專業和堅持。還有看到欣宜,成長路上承受喪母及批 評等,依然為音樂奮鬥到底。三人的可取之處,激勵我 在賽期中認清個人喜惡、強弱,敢於捍衛想法,保持質 素,也學會拒絕,做事不妥協,像重啟個人意識,更有力量為夢想打拼。」
更重要的是,「我先斬後奏參賽,父母沒反對。成軍後,又拿東西找我簽名,說要送給親朋,好搞笑。家人 無限支援,令我有決心克服所有難題及異議。同時,也 想通了『美的標準』在於個性和思想,認真做事的人也 最亮眼。」Soching 還從中構想,「希望疫情緩和後,可 跟 COLLAR 透過作品或現場騷等,以聲音打動別人。也 嘗試為廣東歌引入更多歐美日韓的混雜風格及元素,讓 大眾看到香港女性的多元風采。若有機會 solo,我又想做概念專輯,唱 Lo-fi、跳唱 R&B 或純舞曲,讓人看到我 的多面向。更想邀請家人、親朋和貓咪到海外拍攝作留念,因為全靠他們成就了我。」
情理兼備的思考力 —— Ivy
社會對女性常有既定期待或性別分工。中學就讀「老字號」名牌女校、大學主修護理系的 Ivy,從小是家長和師長認可的模範女孩,「家庭教育不算嚴,但我是長女,下有弟弟,父母對我的品格和學業有要求,希望我考入三大,賢良淑德、溫柔敦 厚等。這培養我的自律性,以前長時間浸於讀書環境,課餘照顧弟弟、幫忙家務,偶爾跟好友行山遊玩,已是最大娛樂。」乖乖牌放下穩定的專業,轉走前途難料的星途,對親朋師友無疑突然,不過 Ivy 笑說,「人是立 體的。雖則我有溫婉一面,但家庭及女校訓練,也養成堅毅又獨立的個性。加上愛閱讀,例如看倪匡 的科幻小說《衛斯理》,對世界和生命懷抱天馬行空的想像。或看台灣綜藝見女性演藝人八面玲瓏, 就會想,結婚生仔之外,女生亦有權追尋別於主流預期的志向。」
跟 DJ 阿正同校的 Ivy,自覺也算口齒伶俐轉數快 ,「 鍾意辯論和邏輯性,暗藏麻甩和堅韌特質。 」 她毅然報名《造星IV》自我挑戰。「多謝粉絲欣賞我的外貌,但撫心自問不是特別靚女,一直自信不強,少自拍、少玩 social media,製作團隊要我開 Instgram 交相都無乜貨。」
比起外界聚焦所謂「仙氣」和「甜美樣」,Ivy 更在意內在變化。「向來不怕生,容易跟人打開話 題,自以為外向和活潑。參與《造星IV》,從阿祖(梁祖堯)和各方評價,才發現自己亦會慢熱、感性 和沉靜。」參賽初期,首次站在鎂光燈下,被網民評頭品足,「外表和缺點被放大,性情和努力被忽 略,有點無所適從。幸好隊友們率真,既安慰我別 洩氣,又分享各自的處理方法,讓我逐漸釋懷。我 喜歡跟她們作伴,展現個人幽默和好玩本性。」
Ivy 較緊張的是,「收到牽涉性的言語攻擊,或 對家人的無理批評,才會點燃我的怒火。媽咪好錫我,也緊張外界評論,不想對他們構成不必要的壓力。我會多注重身心健康,於自律和放鬆之間取平衡,亦會做好演藝人本分,希望父母放心。」她又從經驗中領悟,「流行文化跟受眾互為影響。現在 受疫情所限,未能跟大家在現場互動。但我正學習跟填詞人溝通,或寫下日常觀察和感想,累積靈 感、沉澱思緒,願日後以真誠作品立體呈現真我, 也助人抒發複雜的情緒,於創意中結緣。」
倔強堅定的行動力 —— Candy
觀賞選秀真人騷滿是樂趣,但參與其 中的現實卻艱辛,像 Candy 縱憑標致樣子 贏得觀眾緣,惟從首輪面試、淘汰賽到總 決賽,卻屢遭評審們連番狠評。憶想 96強因演唱欠佳跌入復活區,還有曾被花姐 直指「唱歌難聽是花瓶」等,平日如「笑容 擔當」的她也不禁皺眉,「簡直猶有餘悸。 實情未開始比賽,最初排練宣傳 MV,我 已經超級緊張,眼見同場個個歌精舞勁, 自問跳唱較弱,幾挫敗和孤獨,一度想過退賽。」有此想法,人之常情。只是 Candy 柔弱外表底下,卻有顆不屈的心。「個性雖內向,但鍾意田徑和籃球,骨子裡亦有運動員的硬朗。最想放棄時,找朋友傾訴, 經對方提醒,我反思如跑步般,既然已跑 上賽道,沒理由往後退吧?就算跑最尾、 無名次,至少盡力到終點,好過將來後悔 吧?想通了,就不再畏縮。」
Candy 還發現困難並非無意義,「小 學時我好大膽,鍾意上台演話劇、參加歌 唱比賽;中學變內向、介意被取笑,沒 再參與任何表演。直到《造星IV》終於直 視心結,喚醒潛藏心底渴望踏足舞台的心 願 。」就 算 面 對 花 姐「 兜 口 兜 面 」的 批 評 ,
「當刻我再驚都忍住不哭,也明白花姐無 非想鞭策自己衝破心理關口,決心這次要 改變,要堅強應對。」不擅長唱歌跳舞的 她,三個月賽期內奮發圖強地練習,從被 評五音不全到殺入決賽第八名,以行動印 證 —— 我是可以的。
「這歷程像發了個漫長的夢,非常不可思議。」Candy說《造星IV》最大意義, 不僅開啟銀色旅途,「更重要是讓我了解 自己:原來挑戰當前、面對夢想,我不會三分鐘熱度,而是願意用毅力、適應力和觀察力,不斷尋找改進的方法。遇上人身攻擊或美醜負評,我亦成熟了、不再像從 前上心,而是像強尼大哥鼓勵般,學會分 辨哪些意見值得參考,哪些該一笑置之就好。」直言喜歡廣東歌的她,希望向心中典範如張敬軒等演藝人學習,「我會繼續 精進跳唱技巧,跟 COLLAR 同步成長。亦想發揮個人的戲劇才能,或參與綜藝、或 如《男排女將》的運動題材劇集,以有誠意和訊息的作品激勵其他追夢的人。」
突破自我的決斷力 —— Sumling
縱使 Sumling 擁有資深的跳舞老師及排舞師資歷,也曾擔任林憶蓮、孫燕姿及郭富城等歌手的演唱會舞蹈員,可是因「COLLAR 最年長成員 」, 招來不少質疑或反對。「我確曾遲疑是否入團 。 」她直認不諱,「非介意年紀或害怕抨擊,而是從事幕後多年,習慣照顧別人, 維繫大局,跟魯生討論現實性,他也提我慎重考慮,於是顧慮個人存 在會否影響其他成員?令受眾抗拒 COLLAR 呢?」矛盾之際,工作坊導師的朱栢謙提醒 Sumling,「入團無工作, 大不了回去跳舞,沒甚麼可輸,未試就驚,才比後悔更可怕。我記起初心,無非想跳出 comfort zone。從事跳舞和教舞多年,因疫情令職 涯停擺。時也命也,《造星IV》開季,從無面試、到walk-in後,由千人中打進 150 強,拼勁走到當下,每一步都是汗水,不該臨門放棄。」
Sumling又認為比起社會規範,「自我設限才是真正考驗。參賽 最難不只考意志、體力和 EQ,更震撼是不停從導師眼中挖掘不自知 的慣性。例如我習慣做幕後輔助主角,不自覺形成事事 step back、 只照顧人,自身不夠耀眼的情況。經朱 sir 直接點出毛病,我開始認真調整,除了橫向顧大局,也直線將精神聚焦於個人表演,最後幾節終 於展露光芒,被讚表現突出了。改變,需要有意識和下決心去做。」導師提示和個人實踐,使 Sumling 明白「nothing to lose,心態放鬆,果斷抉擇入團。」她想以自身經歷,創作有故事、訊息和情緒 的作品,「也讓香港人看到女團或女性的可能性。做過林憶蓮的演 唱會,記得那時她快將 50 歲,表演依然極致完美,令我體會熱愛專 業、不放棄是表演的基本。」
Sumling 說不喜以年資給人壓力,或強加想法於他者身上。「傾 向當後援支撐同伴,做普通隊員就好。我非歌手出身,也想向隊友學 習,平等相處才可激發多樣性。」未來,她想做出 groovy、chill out 或 laid-back 的音樂感覺,「用廣東話做不易,但台灣樂壇都得,我們未 必不可能。又有心願,想做 Ariana Grande 那類輕悠節奏,或像 Sia 那類空靈、留白的藝術性 MV,或跨領域的前衞舞台表演,牽引別人 的情緒,觸發深刻的思辯。以美感教育助人建立批判性思維,了解人 性善惡、選擇真善美,社會才不致單一發展,擁有自由意識。」
率性真誠的表達力 —— Winka
總決賽 Winka 憑參賽歌《母系社會》獲網民讚譽「實力擔當」,但登台的性感戰衣,及成軍後剪的清爽短髮等,卻招來花生友揶揄像日本 特攝劇《鹹蛋超人》的「達達星人」。換作別的女生或會挺傷心?可是 Winka倒是高EQ反稱讚:「達達有10戰10勝的戰績,好兆頭呀!」「外界好奇我為何樂觀?自問無刻意扮無事,純粹成長遭遇過不少 轉折,很清楚嘴巴是別人的,不由自己控制,待人處世的心態,卻可自 行調節,何必小事化大?」Winka 說所謂「缺點」亦中性,「粗眉細眼不 好看?若你夠風趣及創意,也可轉化成獨特的象徵,使其出現在適當位 置,令人記住自己。網民講完我似達達後,男朋友的媽咪就親手織了隻 達達公仔送給我,鬼馬又可愛!」
豁達乃建基於磨練。登上《造星IV》舞台前,受限於家庭環境及資 源,Winka 也曾對未來迷惘,「從小沒甚麼娛樂或課外活動,通常在家 用 YouTube 聽歌、唱歌消遣,意外激發對聲樂的求知慾。雖然中五輟 學後忙工作、學化妝以維生,卻從沒放棄對音樂的濃厚情意結,也開始 嘗試街頭 busking。我想機遇不是呆等,也可主動創造。」跌撞過、捱過 苦,讓 Winka 心胸更開闊,正式入行面對粉絲,她期盼善用經歷,勉勵 其他困惑的人,直視生命的暗黑與無常。
「做演藝一言一行都影響受眾,我又相信聲音有強烈的感染力,可 讓聽者產生歸屬感,所以傾向透過歌唱、開 live 親口分享心聲,安撫別人的情感和刺激想像。」Winka 靜處時則愛整理日記,「透過文字及生活 照等情緒載體,有溫度地記錄人生轉變,就算低潮時甚麼都不想寫,那 些沉默的日子,也反映最真實的狀態。」Winka 深信,「God has a plan for you。不管好事或壞事,都鍛鍊我 們學習化危為機。相比彆扭或自欺欺人的假正面說話,勇於接受每個人 也有暗黑面或意志不堅定的情況更有益,也更推動人進化。」迎向日後 的考驗,「我希望跟 COLLAR 互作支援、守住原則,創作善良的音樂提 醒受眾:永遠記得你有選擇快樂的權利,也有自由做喜歡的事。」
畜是待發的感染力 —— Marf
從面試、入圍、總決賽奪冠到 COLLAR 成軍,Marf 一直都是團中人氣王,但被關注的有是亦有非——既獲不少廣告商及Muffin支持,亦曾因網絡敏感發言及粉絲離開管理群而引起爭議。「從素人到幕前,我沒有自視為明星,自覺只是喜歡表演的平凡 人。但入行後發展速度和經歷膨脹,時間卻濃縮,未掌握好,對關心的事表達或太直接偏激,本來無意傷害人,卻造成反效果,值得深思。」 Marf 有感演藝行業不是轉工或離開一切事情就會一筆勾銷,「這行做了甚麼,錯了甚麼,都有文字或影片記錄。不是要活在陰影下,只是想提 醒自己,往後清單只會越來越長。」紛擾中,Marf 檢視自身,「於兆基創意書院學習,激發我大膽和主 動發掘藝術,求問無國界的思維和觀點,也想日後發揮影響力。但踏入 職場要調節,發揮創意也要注意言行對人的影響,拿捏平衡,處事不可太急躁,要認清能力範圍等,也要成熟及和氣對待各種評價,同時別追 逐 like 數、followers,多人看不代表多人鍾意,多人鍾意也只是網上數 字。要吸取經驗,專注做好重要的事。」
舞蹈是 Marf 看重的。「不跳舞,整個人不舒服;一跳舞,即渾身注入能量。但當興趣變事業、組成女團,夢想成真之餘亦有新考驗。團隊 超愛排舞練歌,憧憬創意交流,奈何受限於疫情,現時未能公開演出或 錄製,較多參與商業硬照拍攝及宣傳等,擔心技藝日久生疏。不過,創 意環環相扣,我們又剛起步,日後或會參與戲劇或綜藝,多接觸攝影、 美術、幕後或媒體等,也是另類的『練習生時期』,可儲經驗、開眼 界、學溝通。」Marf 舉例,「最深刻有次某攝影師不小心跌倒,臨跌前他第一反應 竟是抱着攝影機、竭力保護它;看不同部門做事一絲不苟,不容有任何 瑕疵,令我觀賞不同廣告和硬照,懂得多角度欣賞團隊努力。」這也促 使她想持續改進,「參賽時,有人讚我唱歌 OK,但自知純粹強於仿效 唱腔,仍需多練習,尋找個人獨特的聲音,也想將不同音樂元素放到曲 中,唱出多層次的風格。」
摸索中,Marf 會借鑑不同人為榜樣,「跳舞老師 Gervin 舞動時自在開懷,滿載情感、訊息和能量;唱歌上,喜歡 Madison Beer 的專輯 《Life Support》,敢於剖析私密的自己,唱出內心創傷療癒同路人,無 懼意見或批評。」賽期中,她又被 CK 啟發,迷上作曲填詞,「舞蹈、歌 聲、文字結合,使作品煥發相輔相成的感染力。」未來她期盼融會不同 啟發,「跟隊友合創治癒性又活潑的歌曲,貼近疫情下的觀眾心情;個 人亦想探索深層次的情感,自知做得未夠好,也曾迷惑,希望日後以作品回饋 fans 支持,繼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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